-芽妹兒從未見過危時宴,但與杏杏玩耍時,有時候也會聽杏杏提起來,自是知曉,深山裡的無名道觀,住著一位與杏杏交好的姓時的公子。
知道是故人後,芽妹兒倒是放鬆了許多,在馬車裡明顯鬆弛了些,隻是因著還牽掛著她夫君田大雷,神色間還是帶著幾分憂心忡忡。
杏杏在茶水裡放了些安神的藥物,遞給芽妹兒。
芽妹兒喝下,迷迷糊糊的伏在馬車裡睡著了。
杏杏見芽妹兒睡的熟,掀開車簾,往外看了看。
危時宴騎著馬,不緊不慢的跟在馬車旁。
......就,很有安全感。
見杏杏掀開車簾看過來,危時宴便朝杏杏看去,眼神似是在詢問,怎麼了?
杏杏朝危時宴一笑,拿了個果子,手伸出車窗,遞向危時宴的方向:“山裡的果子,早上香蘭嬸子送來的。酸甜可口,你嚐嚐?”
危時宴接了過來,坐在馬上便咬了一口,點頭:“味道不錯。”
杏杏便笑彎了眉眼,縮回了馬車裡,也拿了一個果子吃了起來。
山風徐徐吹過,馬上的人,車裡的人,手裡都拿著一個果子慢慢吃著,眼裡俱是笑意。
杏杏對安神藥的份量把控精準,等馬車進了縣城,芽妹兒便幽幽轉醒。
等到了縣衙附近,馬車一停下,芽妹兒便迫不及待拎著包袱下了馬車,要直奔縣衙後頭不遠處的牢房而去。
杏杏趕忙在後頭。
先前與杏杏他們交好的縣令已經調往他處,不在任上了。
昨晚杏杏調查過,新任的縣令姓仇,是個有些貪財的。
是以,杏杏猜也知道,芽妹兒拎著那包袱,裡頭怕是芽妹兒的家當。
杏杏怕芽妹兒傻乎乎的,把所有家當都交出去,也不一定能把人救出來,她快走幾步追上芽妹兒:“先别急,咱們慢慢來。”
芽妹兒還是很信任杏杏的,她咬了下唇,點了點頭。
兩個小姑娘往牢房那走近幾步,負責看守牢房的衙差便迎了上來:“這是牢房重地,你們兩個小姑孃家家的過來做什麼?走遠些,去别處玩去。”
許是運氣好,杏杏發現,雖說縣令換人了,但衙差還是從前那些,這過來讓她們走遠些的兩個衙差,她還都認識!
芽妹兒著急,正要說什麼,杏杏卻是上前,笑道:“兩位差爺,你們不認識我啦?”
兩個衙差疑惑的看向杏杏。
他們馬坡縣這小破地方,什麼時候出了個這麼仙女似的任務了?
還好像同他們認識的樣子?
若是旁人,兩個衙差說不得覺得對方是故意這麼說,來攀關係的。
但眼前這杏眼兒圓圓的少女,笑著這麼一問,他們竟覺得,沒認出來,一定是他們的問題!
“你是......”
“我是喻杏杏呀。”杏杏笑道,“前幾年我大哥去京城做官,我們全家便搬去京城了。兩位差爺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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