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過來“請”她去見羅氏的那丫鬟又來了,正在門外,細聲細氣道:“馮小姐,聽聞您的未婚夫身體有恙,不能去見我們知州夫人。我們知州夫人心善,特特讓隨行大夫過來替您未婚夫診斷身體。”
杏杏與危時宴對視一眼。
危時宴往自己某幾處穴位點了幾下,略朝杏杏一點頭。
杏杏這才起身,去開了門。
門外丫鬟笑吟吟的,看著客氣禮貌,實則不容置喙,已是側身伸手,讓大夫往屋子裡進了。
杏杏索性也沒攔。
“知州夫人太客氣了。”杏杏淡淡道。
那大夫拎著藥箱進了屋子。
危時宴坐在一旁的羅漢塌上,燭火之下,臉色微白,再加上藥水的修飾,看著便病色纏身的模樣。
大夫幫危時宴把了脈,又皺著眉頭問了幾個問題,最後開了藥方:“......先滋補一下身子,好在這些藥材我都帶著。一會兒我讓藥童給你們送過來。”
杏杏奉上了診金,大夫卻擺手:“知州夫人已經給過了。”
杏杏直接把那一錠銀子塞到了大夫的手裡:“知州夫人給的,是知州夫人的份。我給的,是我的份。大夫要是不收,這藥我們也就不喝了。”
“這......”
那大夫猶豫了下,下意識看了一眼帶他來的丫鬟。
丫鬟不動聲色的朝他點了下頭。
大夫這才收了,拎著藥箱告辭出門。
丫鬟笑吟吟的同杏杏道:“我們知州夫人很是惦念馮小姐。恕奴婢多嘴......”
杏杏溫溫柔柔的笑著,卻是不容置喙的打斷了丫鬟的話:“既然知道多嘴,那便不必說了。”
丫鬟本想說,我們知州夫人對你這般好,你就是怕過了病氣給我們知州夫人,也該在外頭遠遠的給我們知州夫人請個安才是。
可杏杏這麼直接截住了她的話,她愣在原地,臉都漲紅了,不知道怎麼往下說了。
杏杏微微揚眉:“還有旁的事麼?”
丫鬟隻能漲紅著臉告辭離開。
但她人卻是沒走,在拐角角落裡等著。
等藥童把配好的藥包遞給了杏杏,又見杏杏很快拎著那藥包出了門,看方嚮應是去灶房借地方熬藥了。
丫鬟這才回去覆命:“奴婢親眼見著,馮小姐拎著藥包去灶房了。”
羅氏挑了挑眉:“既是這般,那我也便歇息吧。這雨看這樣子還得再下些時候,想來等她未婚夫的身子好上一些,她便有心情來見我了。”
龐金康在一旁欲言又止。
方才大夫過來,回稟說馮小姐的未婚夫身子確實極差,得用滋補的藥好好養著才行。
龐金康頓時覺得自己腰桿子直了下。
那男人身子那麼差,怎麼能讓馮小姐一輩子都過得好呢?
說不得那男人都活不了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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