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帶的侍衛,護不住那麼多人,肯定是優先護住杏杏的車。秋沅桑安蓁蓁她們覺得自己待在馬車裡,鐵定沒命,隻有往侍衛護住的這邊馬車跑,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隻是,秋沅桑在跑來的時候,摔了一跤,被一個賊人抓住砍了一刀,倒在了地上,最後隻有安蓁蓁與羅輕柔,哭著跑了過來。
這會兒生死攸關,安蓁蓁都顧不上問為什麼馬車車廂裡會有被捆住的人,她抓住杏杏的胳膊,渾身都在發顫:“......郡主,我們,我們會死嗎?”
杏杏掙開:“不知道。但我不能坐以待斃。”
安蓁蓁張了張嘴,沒明白過來杏杏是什麼意思。
她想做什麼?
杏杏掀開馬車車簾,觀察了下,繼而下了車,直接大喊一聲:“屏住呼吸!”
她朝人多的方向狠狠灑去一把迷藥。
杏杏的侍衛一聽杏杏的聲音,就下意識照辦了,屏住了呼吸。
那幾個與侍衛纏鬥的賊人,一招不差,把那迷藥吸入了大半。
迷藥發作極快,那幾個賊人,很快便捏著自己的脖子,動彈不得,倒在了地上。
侍衛們沒有半點猶豫,直接補了幾刀。
隻是,來的這些蒙麪人數量很多,饒是侍衛們與卿霜再驍勇善戰,哪怕杏杏從屍體上撿了一把敵方的弓箭,也彎弓搭箭射殺了三個人,但局勢依舊慢慢越來越差。
站著的侍衛越發的少了。
卿霜身上也多了幾道傷口。
而在這時,一匹黑馬疾馳而來,那些蒙麪人都收了手,像是等著那匹黑馬上的主人釋出最後的命令。
最後還能站起來的幾個侍衛,再加上卿霜,團團把杏杏護在身後,警惕的看向那黑馬的主人。
黑馬上的人翻身下馬,冷笑著走向杏杏:“福綏郡主,又見面了。”
杏杏毫不意外的看向那人——拓跋赤。
他臉上帶著些焦灰,一雙眸子閃著絕望的癲狂。
“是你。”杏杏不動聲色,打量著拓跋赤,“我記得你,你是庵江知州的世交。”
拓跋赤癲狂一笑:“對,是我!我本來還想,找個機會請郡主好好吃個飯,隻是眼下看來,要勞煩郡主同我一道出關了。”
杏杏面色沉靜,心底卻在瘋狂分析著。
這拓跋赤像是被人逼到了窮途末路......所以,是她四哥與宴哥哥帶人對拓跋赤發難了?
再看這拓跋赤眼下雖然癲狂,但卻沒有對杏杏的怨憎,由此可以看出,怕是拓跋赤還不知道,杏杏也在其中摻和了一手。
——眼下,他這明顯就是想劫持“福綏郡主”,當他出關的護身符!
杏杏看破了拓跋赤的意圖,反倒更鎮定了。
既是要把她當人質,那最起碼說明眼下她還是安全的。
“好,我可以跟你走。”杏杏答應的很是乾脆,“隻是我這些侍衛,你得放了他們。我會跟他們說,不許他們追過來。”
拓跋赤見杏杏小小年紀,面對滿地的屍體,卻依舊面不改色的跟他談條件,倒是高看了杏杏一眼。
隻是拓跋赤依舊是獰笑著拒絕了:“郡主,你當我是傻子,你讓他們不追,他們就不追?......我做事不喜歡給自己留後患。”
說著,拓跋赤舉起手,好似要給他那邊的蒙麪人下最後的命令了。
“慢!”
杏杏突然叫道。
拓跋赤不耐的看著杏杏:“郡主,你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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