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氏近些時日人都萎靡了許多。
明光侯夫人這次過來,可想而知是乾什麼來的。焦氏躲著走都還來不及,哪裡會過來。
信國公老夫人點著明光侯夫人的額頭,又有些無奈:“你啊。”
明光侯夫人拖長了音:“娘——明珠她還沒跟我們家慧姐兒道歉呢。您也别說我狠心,這事要不是人家福綏郡主幫我們家慧姐兒,怕是我們慧姐兒隻能落得個青燈古佛或者是遠嫁的下場了。明珠也是女子,焉能不知女子名節對女子來說有多重要。”
說到這,明光侯夫人又來氣了,“我前些天想起這事都還慪得慌呢,娘,您就說,明珠從小到大,我與慧姐兒,何曾虧待過她?逢年過節的,我給慧姐兒置辦點什麼,都不曾忘記過明珠。我是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多年,巴心巴肺的,養出這麼一個......”
明光侯夫人說到動情處,聲音都有些哽嚥了,她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淚,“她哪怕害我,我都不說什麼。她去害我的慧姐兒!”
這話說的信國公老夫人都許久無言。
婁如慧猶豫了下,小聲道:“娘,其實我對明珠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
明光侯夫人與信國公老夫人都齊齊看向婁如慧。
“就是......”婁如慧頓了頓,也不知道怎麼去描述自己的感覺,“平時也就算了,每次我與杏杏在一處,我感覺明珠表妹就會變得很奇怪。倒也不是我背後說她是非,實在是,我總覺得......”
婁如慧又是斟酌又是遲疑,半天才道,“明珠表妹,好像對杏杏,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敵意。”
這話一出,信國公老夫人頓時就沉默了。
明光侯夫人卻是冷笑一聲:“......明珠她憑什麼對人家福綏郡主有敵意?人家福綏郡主救過你外祖母的命,這近一年的日子都是隔三差五就來請平安脈,明珠是一點都不心疼你外祖母啊!這不是親生的,就是養不熟,甚至都比不上杏杏......”
明光侯夫人說到這,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變了變。
她想起來了,她打從見杏杏第一面時,就覺得杏杏眼熟,面善。
雖說沒多想,但方才她說於明珠不是親生的,養不熟的時候,腦子裡倏地劈過一道閃電!
她想起為什麼一直覺得杏杏親切了!
杏杏生得很像,很像年幼時還未長開的焦氏啊!
焦氏年幼時,是來過信國公府做客的。
隻是那時候明光侯夫人年齡還小,再加上焦氏每每過來,她也不是次次都在,統共就沒見過幾面。
但,就在方才,明光侯夫人也不知道怎麼了,福至心靈一般,想起了這事!
明光侯夫人已經知道於明珠不是親生的了。
她都不敢想,杏杏生得跟焦氏年幼時那般相像,難道......
明光侯夫人下意識看向信國公老夫人,突然臉色僵硬的問出了一個看上去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來:“我大嫂,知道嗎?”
婁如慧聽的雲裡霧裡的。
她娘這上一句還在批判於明珠養不熟,下一句怎麼就來句什麼,“我大嫂知道嗎”。
知道什麼?
知道於明珠養不熟嗎?
可是,她孃的表情,又好像不是在說這個......
婁如慧人都懵了。
但信國公老夫人卻好像很好的理解了女兒的意思。
她沉默了下,淡淡笑了下,似是譏笑,又似是無奈:“知道,怎麼不知道?......就是她養了於明珠十幾年,投入了太多太多的感情,一時間她根本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是以一直在逃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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