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時羽一臉無辜:“我是看著那隻鳥要被凍死了,但那附近隻有太傅的馬車裡最暖和,隻能把那隻鳥放到太傅的馬車裡暖和暖和。太傅生氣什麼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鳥命雖然不如人命,但好歹也能值一級浮屠吧?我這都送了一級浮屠給太傅了,太傅怎麼還生氣呢?......主要是兒子也沒想到,太傅都年紀一把了,膽子還那麼小,一隻被凍暈的小鳥罷了,怎麼能把太傅嚇得差點從馬車上摔下去呢?簡直荒謬......”
看著危時羽這振振有詞的樣子,嘉正帝與聶皇後默契的對視一眼,都開始找各自手邊趁手的東西。
不得不說,嘉正帝與聶皇後是真沒把杏杏當外人,當著杏杏的面,這對至高無上的夫妻,直接給杏杏演了個全武行,把危時羽給揍得滿殿亂竄,鬼哭狼嚎。
要不是笑出來不禮貌,杏杏這會兒都要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了。
憋笑憋的,肚子都有些痛了!
危時羽最後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頭上還沾了一道雞毛——那是聶皇後順手抄起放在一旁的雞毛撣子,揍他的時候留下的。
聶皇後通過揍兒子這項運動,額上微微出了出汗,她坐回榻上,拿帕子輕輕擦著額上的汗:“讓杏杏看笑話了。”
杏杏誠懇搖頭:“沒有的。我家中兄弟多,他們小時候也都淘氣得很,有時候我奶奶與我嬸嬸們也這般,滿院子攆著揍。這些皮猴子,有時候是該打。”
聶皇後見杏杏這樣一本正經老氣橫秋的說著“皮猴子該打”這樣的話,頗有些忍俊不禁,笑彎了眉眼。
嘉正帝看著聶皇後笑靨如花,對杏杏也越發好。
昭陽殿中,時不時的傳來笑聲。
躺在地上喘氣的危時羽:“???”
不是,到底咱們是一家三口還是你們跟杏杏是一家三口啊?
......
五皇子從禦花園回到皇子所,四皇子正在那邊讀書。
見五皇子回來,四皇子瞥了五皇子一眼,關切道:“打從禦花園的小太監過來說,看到了福綏郡主進宮,你便去了禦花園等著偶遇,這也過去兩個時辰了,如何了?”
五皇子不大高興的踢開桌邊的另一把椅子,坐了過去:“原本是挺好的。但......”
他眼眸中陰沉濃鬱。
四皇子這一看,就知道五皇子是铩羽而歸了,他心裡嗤笑一聲,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露出幾分關切來:“怎麼?沒成功?......不應該啊,五弟,不是我說,你這樣貌也算是姿容俊美,又貴為皇子,福綏郡主見了你,怎麼可能不心動?”
五皇子抿了抿唇,這才不高興道:“......不是福綏郡主那邊出了問題。本來我與郡主聊得很好,還一併去了禦花園的南牆根處。結果三皇兄就好像陰魂不散似得,從那邊的狗洞爬了出來!”
四皇子一頓,繼而有些惋惜的拍了拍五皇子的肩膀:“原來是三皇兄攪局。五弟,你輸的也不冤。三皇兄乃是母後嫡出,是太子一母同胞的親弟弟。無論是父皇,母後,還是太子大哥,向來都疼愛他......我們不過是普通宮妃所出的皇子,哪裡能與三皇兄相比?”
四皇子勸得越是懇切,五皇子臉色就越是難看。
他鬱鬱的吐出一口氣:“......四皇兄,我不服氣!大家年歲也差不多,三皇兄不過是母後嫡出,除此之外,他的學問,騎射,一應都比不過我。憑什麼他整日胡鬨就沒事?就連......”
五皇子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
四皇子卻搖頭歎道:“雖說外人看來,咱們都是皇室貴胄,但你我在宮裡生活了這麼久,難道還看不明白嗎?父皇對你我都不過普普通通,隻有太子與三皇兄,才是父皇真正的心頭肉。這讓我們怎麼比?”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五皇子眼中的不甘越燒越旺,他攥住拳頭,想起杏杏的小臉,又想到杏杏身後的鎮西將軍府。
......若是娶了杏杏這樣一位王妃,日後他在朝中的勢力將大大擴張。
武有喻永槐,文有喻永柳,聽聞杏杏的二哥,喻永柏,那更是富可敵國,到時候他身邊有文有武,錢財也不缺,未必不能爭上一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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