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簡直恨不得去捂住女兒的嘴!
可這會兒,滿廳俱靜,都在看著她們這邊,秦夫人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聲音緊繃:“芮芮,别鬨了,我知道你與於大小姐關係好。有什麼話,回頭再說。”
秦芮這次卻鐵了心要替於明珠“討一個公道”。
秦芮卻是沒理會她娘,目光灼灼又緊張無比的看向信國公老夫人。
信國公老夫人臉上笑意淡淡的:“秦小姐,多謝你惦記明珠。不過明珠這孩子,也是一心為她長嫂的身體健康祈福,去白雲觀也是她自己提出來的,是為她長嫂修福報。她不畏艱難的這份真心,我們信國公府上下都十分感動......先前她娘也想去接她,隻是明珠那孩子,向來是個有主意的,說什麼也要等她長嫂身體恢複了才肯回來......”
信國公老夫人說的秦芮一愣一愣的。
秦芮不禁有些遲疑道:“真的嗎?”
信國公老夫人眉目坦然:“自然是真的。而且這些日子,明珠她嫂嫂身子也好了許多,想來這都是明珠在白雲觀中清修的關係。”
秦芮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倒是秦芮她娘,看準時機趕緊把秦芮拉到自己身邊,面上擠出一抹笑來,同信國公老夫人道歉:“老夫人,我這女兒就是個憨的,沒什麼壞心思......”
信國公老夫人客氣的笑了笑:“秦夫人多慮了,秦小姐心地質樸單純,是個好孩子。”
秦夫人又再三道歉,這才手上用了十成十的勁,強行把秦芮給拉走了。
恰好承恩公老夫人也被聶母給扶出來了,這個小插曲好似就這麼過去了,大家熱熱鬨鬨的,都沒有再提這事。
信國公老夫人又拉著衛婆子聊起了杏杏,才不管周圍那些亂飛的眼神。
等開宴後,這些德高望重的老夫人們坐了一桌,杏杏身為郡主,其實也是夠格坐第一桌的,隻不過那邊都是長輩,杏杏便同相熟的小姐一併坐到了第二桌去。
等吃得差不多了,壽宴的表演在園中,一堆愛熱鬨的小姑娘們便三三兩兩的都跑去看戲了。
杏杏跟相熟的小姐也往那邊走,隻是走到一半,聶律茗卻是從另一方的抄手遊廊那兒過來,正好跟她們打了個照面。
“見過郡主。”聶律茗很是自然的同杏杏行禮,又聊起了正事,“對了,方才有樁事我忘了同郡主說,之前太子表哥托我做了一把弓,給太子妃表嫂孕中解悶。能不能勞煩郡主幫忙調試一下?”
杏杏自然是應下了。
那陪著杏杏一道過來的小姐一聽是為太子妃娘娘做事,倒也很知趣,同杏杏說了句在戲台那等她,便自行離去了。
杏杏便帶著照影,跟著聶律茗去附近的亭子。
聶律茗的隨從很快取來了那柄弓。
杏杏彎弓拉了拉,試了試手感,“咦”了一聲:“這弦好像不太對勁。”
聶律茗見杏杏稍稍上手,便能察覺出差異來,自然又是多了幾分佩服。他笑道:“郡主果然厲害。這裡頭摻雜了些許桑蠶絲,在增加柔度的同時,又增加了幾分韌性,就是這彈性上,可能會稍少一二......”
“好好的,為什麼要加桑蠶絲?”
杏杏不解的問。
聶律茗解釋道:“因著那桑蠶絲是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娘娘一併養蠶務農得來的。比較有紀念意義。”
杏杏恍然大悟。
她又拉了幾下弓,聽著稍稍沉悶的弓絃聲,若有所思:“既然犧牲了些許彈力,那這或者可以在其他地方彌補一二。”
聶律茗有些興奮,忍不住點頭,他跟杏杏的思路是一樣的!他指了指弓身:“所以這裡,我加了一處細雕,便會增加一兩分的彈力,來彌補弓弦上損失的地方。”
杏杏卻道:“方才我就想說,這裡做成了鏤空的細雕,若是太子妃娘娘手勁稍大些,豈不是增加了破裂的風險?”
杏杏雖然提出了反對意見,但是聶律茗卻是越發興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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