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永柏“哎呀”一聲,笑嗬嗬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哪有說狀元就一定做什麼事都行的。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嗬嗬。”
於崇恩氣得漲紅了臉:“你!”
於明珠臉色也難看得緊,但她還不忘拉住於崇恩的衣袖:“二兄,這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啊?”
於崇恩臉色沉沉:“我去問問!”
說完,他大步往會賓樓中去了。
那盞鳳銜珠花燈是掛在樓頂的,喻永柳登上樓頂,夜風吹得他衣袖颯颯,他束髮的髮帶也被涼風吹的飄飄蕩蕩,好似要振翅遠去一般。
杏杏緊張極了,不錯眼看著喻永柳,替她三哥哥捏了一把汗。
好在喻永柳並非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孱弱書生,他打小在鄉下生活,又每日都練喻永槐教他的養身拳法,身子骨遠比常人要強健。
喻永柳有驚無險的取回了掛在樓頂那盞鳳銜珠燈王。
會賓樓下等著的眾人爆發出極為熱烈的掌聲來。
杏杏也歡呼起來。
於明珠臉色有些許繃緊。
等喻永柳手提那盞鳳銜珠花燈下樓後,杏杏歡天喜地的迎了上去,滿眼都是小星星:“三哥哥好厲害!”
喻永柳清淺一笑:“還行。”
於崇恩在一旁一臉的難以置信,問跟著喻永柳出來的於崇傑:“大兄,這怎麼回事啊?”
於崇傑神色有些複雜。
於明珠也跟了上來,喚了聲“大兄”。
她看著十分善解人意道:“大兄,我相信你的才學。這不算什麼。”
於崇傑露出幾分被安慰到的神色來,吐出一口鬱氣,苦笑道:“這次的燈面是道算術題。”
他把手心裡一直握著的謎面紙條打開。
於崇恩探頭看著,邊看邊大聲讀了出來:
“今有五家共井,甲二綆不足,如乙一綆;乙三綆不足,如丙一綆;丙四綆不足,如丁一綆;丁五綆不足,如戊一綆;戊六綆不足,如甲一綆。如各得所不足一綆,皆逮。問井深、綆長各幾何?”(注1)
讀完,别說於崇恩了,就是附近這些聽到謎面的人,所有人表情大多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滿頭霧水,眼神全是清澈的愚蠢。
這什麼?
字都聽得懂,但合在一起怎麼就不明白了,更别說做題了。
杏杏也滿臉的迷茫,看向喻永柳:“三哥哥,你是解出了這個問題,才贏下的這盞花燈嗎?”
杏杏呆呆的樣子著實太可愛了,喻永柳沒忍住,笑著又去捏了捏杏杏的臉頰:“是啊。”
杏杏雙手握在胸前,眼裡的星星都快溢位來了。
在周遭一片被這個燈謎震驚住的寂靜中,杏杏滿是崇拜的聲音和著夜風,吹進了所有人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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