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他便是在自己這處小宮室中,舉辦了一個小小的宴會。
危時步沒想到,他這二皇兄看著人冷冷淡淡的,他以為他會是最後一個來,實際上,危時宴卻是第一個來的。
危時步熱情十足的引著危時宴去殿中坐:“二皇兄,這邊來。弟這裡備下了今年剛下的薄霧白茅,二皇兄來嚐嚐,可還合口味?”
危時宴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言簡意賅:“不錯。”
危時步笑道:“二皇兄能喝得慣就好,弟想著二皇兄先前一直在深山修行,還擔心這些不合二皇兄的胃口。”
危時宴神色淡淡的:“不必擔心。”
殿外卻傳來一道聲音:“四弟,你竟捨得拿薄霧白茅出來待客,你對二哥可真是大方啊!快給我也倒一杯!”
隨著聲音進來的,是三皇子危時羽。
危時羽哈哈笑著,邁進了大殿。
他一進殿,就朝危時宴擠眉弄眼:“二哥有所不知,這薄霧白茅每年就隻有一斤的量,父皇每次賞這個賞那個,很快就沒了。我上次問父皇要,父皇也不給我,說我喝這個是牛嚼牡丹......這次倒是沾二哥的光,在四弟這喝上了。”
說罷,危時羽已經很自來熟的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儘。
喝完,他咂了咂嘴,評價道:“......有點苦。不好喝。不如果子釀。”
危時步心中冷笑。
也難怪父皇說他牛嚼牡丹。
但危時步面上還是笑嗬嗬的吩咐下人端些果子釀上來。
危時羽也不跟危時步客氣,大大咧咧的往危時宴身邊一坐。
他還左右看了看:“咦,怎麼沒看到五弟?”
危時步面上又是一僵。
他這三皇兄,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打從上次,他們父皇因著那賜婚聖旨的事把他們連帶他們母妃都貶斥了一番,老五危時齊就慢慢的跟危時步遠了些。
兩人以前都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是以稍有些疏遠,那叫一個明顯。
可危時羽偏偏就這麼大大咧咧問了出來,危時步自然覺得這三皇兄是在故意給他難堪。
危時步今日的宴席,主要是衝著他二皇兄危時宴來的,但皇家兄弟嘛,也不好厚此薄彼,是以危時步給幾個稍大些的兄弟都下了請柬,就連東宮那也送去了一份——當然,危時卿身為太子忙得很,人來不了,也使人送來了一份禮過來。
好在危時羽也就是嘀咕一聲,危時步僵著臉沒回話,他也沒在意。吃著點心跟危時宴嘀咕起他這幾日新得的西洋玩意來:“......可有意思了,叫什麼,什麼音樂盒。那小人兒竟然還會自己在那鐵皮盒子裡轉,還有很奇怪的曲聲!聽說這是新到京城的新奇玩意兒,可得那些小娘子們的喜歡了!”
危時宴聽得心下微微一動,主動問道:“......從哪裡得的?”
危時羽一聽他冷冷淡淡的二哥竟然對這種小娘子感興趣的東西也起了好奇,他可興奮了:“二哥,你也想要?回頭我帶你出宮買去啊!”
危時宴點頭:“好。”
危時羽來了勁:“那一會兒在四弟這吃完,我就帶你出宮?二哥,不是弟弟我吹牛,京城裡好玩的地方,我差不多都知道!保證讓你玩的開心!”
危時宴悉數應了下來:“好。”
危時步咬了咬牙。
他才是請客的主人,這倆親兄弟倒是聊得起勁,是半點都不把他這個主人放在眼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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