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時步臉上還掛著笑意,但於明珠臉上笑意就撐不太住了。
哆哆嗦嗦的酒樓掌櫃這會兒弱弱出聲:“......殿下,方,方才有間雅室收拾出來了,您看......”
危時步微微一笑:“既是如此,那你便帶我們去吧。”
那酒樓掌櫃差點感動的哭出來。
多麼善解人意四皇子殿下啊。
他怎麼就有個那般囂張跋扈的下屬!
危時步做了個“請”的手勢:“於大小姐,焦公子,倒是讓你們受委屈了。”
於明珠勉強笑道:“四殿下客氣了,您乃千金之軀,您都沒說什麼,我們又怎麼會委屈?”
謙讓幾句後,一行人這才往另一間收拾出來的雅室去了。
......
焦三舅母笑吟吟的來陪信國公老夫人與於氏族中其他幾位德高望重的族老夫人們聊著家常。
都是親戚,大家說話就沒太多的講究。
其中一位族老夫人,笑道:“......說起來,這次焦三夫人是帶來的焦十一公子,風姿毓秀,一看就是棟梁之材。不知說人家了嗎?”
焦三舅母心中很高興這位族老夫人提到這茬,面上卻做出一副謙虛的樣子來:“還沒呢,我們家玉樓眼下還在跟著他夫子一道做學問,等過兩年高中了取得名次,那會兒再說定親的事,才是錦上添花呢。”
族老夫人笑道:“合該如此,合該如此。”
既是挑了這個話頭,焦三舅母就笑吟吟的看向信國公老夫人:“......說起來,我先前也問過小姑了,我們明珠也還沒許人吧?”
上一刻剛說起焦玉樓還未說人家,這會兒又提到於明珠的親事,其中蘊含的委婉意思,自是懂得都懂。
焦三舅母自是知道,於明珠是信國公府的掌上明珠,她們周水焦家雖說百年世家,底蘊非凡,但若她的玉樓真要求娶明珠,那也是高攀了。
所以,焦三舅母就想試上這麼一句。
萬一呢,萬一信國公老夫人疼孫女兒,就想把孫女兒嫁到知根知底,會疼人的家裡去呢?
焦三舅母有自信,若是明珠嫁給她們玉樓,那這輩子她都不會讓明珠受半點委屈的。
是以,焦三舅母還是想這麼委婉又體面的試上一試的。
若是被拒了,那也沒什麼。
然而,焦三舅母卻沒想到,她提出這個問題後,信國公老夫人以一種奇特的眼神看著她,還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焦氏沒同你說麼?”
焦三舅母愣住了:“......說什麼?”
信國公老夫人卻是懂了。
這就是沒說。
信國公老夫人不由得冷笑一聲。
這冷笑的,焦三舅母心裡更沒底了。
她有心再問,信國公老夫人卻擺了擺手:“這事啊,你還是讓焦氏同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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