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無聲的扯了扯嘴角。
真有意思。
於明珠這是把自己乾的那些事,推脫的一乾二淨的。
她是忘了當初她為什麼來這白雲觀清修的嗎?
但焦氏偏偏就吃這套。
焦氏話裡滿是安撫:“珠珠也不必擔心。無論旁人說什麼,你祖母也是把你當親孫女疼的。你看,從前咱們府上的水陸道場,都是在那些大寺裡做的。這次娘實在是想你想的不行,跟你祖母提了一下,想把水陸道場放在這白雲觀來做。你祖母心裡肯定清楚的很,我是想來這白雲觀,尋個理由把你帶走......可你祖父祖母還是順勢答應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也心疼你心疼得緊。”
“娘......嗚嗚嗚,娘,還是你最疼我。”
杏杏默默的站在牆這邊,聽著那對母女抱在一起互訴衷腸。
焦氏那句“無論旁人說什麼”,她也不知怎麼,聽著心裡著實有些微微的酸澀。
這話,豈不就是默認了於明珠的猜測,覺得是她挑撥了信國公老夫人?
别說杏杏了,就是照影,聽的有些氣,低聲委屈的嘟囔:“你們母女感情好就感情好,話裡頭牽扯上我們家郡主做什麼......”
杏杏輕輕拍了拍照影的手,不再管牆後那對母女說什麼,繼續往那高處的亭子爬去。
等坐在亭子裡,山間那微微帶著凜冽寒意的山風撲在臉上,稍稍有些冷,但更多的卻是清爽與冷靜。
杏杏覺得方才那一丟丟的不舒服瞬間被吹跑了。
在山上亭子待了會兒,杏杏又從附近拔了了幾棵草藥,這才下了山。
隻是,杏杏覺得自己大概與焦氏於明珠那對母女犯衝,好好的,下去的時候,竟是又與這對母女狹路相逢了。
焦氏見著杏杏神色平靜的看過來,有那麼一瞬間,她竟有些心虛。
但反應最快的還是於明珠,於明珠上前,端端正正的福身給杏杏行了禮:“鄉君,先前我雖說並沒有惡意,但卻是實打實的在無意中給鄉君帶去了誤會。這些日子我在山中清修,想了很多。確實是我做的不妥,是我的言行舉止不對。還請鄉君原諒我。”
這次的道歉,比之先前來的都要誠懇很多。
焦氏聽著都為於明珠的懂事識大體給感動得熱淚盈眶了。
照影卻是上前一步,微微笑著也福了福身子,算是給於明珠行了禮:“於大小姐好。有樁事,奴婢得給於大小姐提個醒。我們家大小姐,眼下已經不是鄉君了,而是聖上親封的福綏郡主。”
聽到杏杏被封為郡主,於明珠差點沒維持住臉上的表情!
郡主?!
她不過才離京幾個月,這個山村裡出來的泥腿子,先是投機倒把的被封為了鄉君也就罷了,眼下竟然又一躍被封為了郡主!?
於明珠渾身都氣得微微發顫,她是強行掐著自己手心,才讓自己冷靜下來,告誡自己别衝動誤事。
於明珠極為勉強的擠出一個笑來:“......我在白雲觀中清修,竟是不知郡主這麼大的喜事!還不曾恭喜郡主。”
杏杏不太耐煩跟於明珠虛與委蛇,她索性直白的問於明珠:“你道歉也道了,恭喜也恭喜過了,你還有事嗎?”
於明珠臉上一僵,被杏杏這般直白的發問,給問得極為難堪。
焦氏一看,又心疼上於明珠了。
她心想,若是杏杏真是她的親生女兒,那珠珠與杏杏,就是姐妹啊。姐妹之間,關係鬨得這般僵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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