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與焦氏還未訂親,焦氏跟著家中長輩來信國公府做客,他亦陪著長輩見客。
那嬌美可愛的小姑娘,見著他就紅了臉,垂著頭,依著長輩教她的稱呼,喚他連哥哥。
結果他結結巴巴的應了好幾聲,引得長輩們一陣鬨笑。
一晃眼,二十多年就這麼過去了。
隱在記憶中的那個嬌美的小姑娘,好似穿越塵封的記憶,就這麼嬌嬌俏俏的站在了他面前。
於尚連恍惚間又想起來,他的珠珠出生時,他滿心滿眼的期盼過,他的女兒長大後,便是眼前這少女的模樣。
於尚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倒是老信國公,到底是經曆的事多了,跟達奚司婆客氣的交談起來:“您就是昨日救醒了暨平郡王家小姑孃的那位神醫?”
達奚司婆看了一眼老信國公,淡淡應了一聲。
於崇傑眉頭皺得越發高了。
這老婦人怎敢對他祖父這般不敬!
其實,於崇傑覺得達奚司婆對他祖父不敬,杏杏倒還覺得,她的達奚奶奶對這位老信國公,態度還挺好的呢!
不過,杏杏也能猜到一二。
達奚司婆先前在鄉下時,有那種解甲歸田的老兵,瘸了一條腿的,每每來找達奚司婆看診,達奚司婆收得費用都極少。當時杏杏還有些不解,達奚司婆隻是淡淡的告訴她,每個為了國家百姓浴血奮戰的戰士,都值得她的尊敬。
老信國公年輕的時候,也是戰場上廝殺的猛將,赫赫有名。
“這位神醫,可看出我夫人是為何沉睡不醒?”老信國公問道。
達奚司婆淡淡道:“很簡單,你們府上有人作惡,把災厄帶了回來。這位老夫人雖說是福祿雙全的命,但因著某種原因,身子福運多有損耗。有人把災厄帶回了府上,首當其衝的自然是她。”
達奚司婆這話一出,屋子裡俱是靜了靜。
於崇傑越發覺得這人神神叨叨的不可信:“你這話什麼意思!”
倒是劉供奉,聽得達奚司婆這話,飛快的掐指算了算,神色凝重的點頭:“我算了下,確實,府上這氣運不太對勁。”
於崇傑還沒說完的那些質疑的話,一下子就堵在了嗓子眼。
於尚連問道:“那依這位神醫所言,我們府上是何人作惡?”
達奚司婆對於尚連就沒有對老信國公那般好脾氣了,她冷笑道:“我要是連這個都能算出來,我還不如去刑部當差了!總之是你們府上的人造的孽,自己查去!”
於尚連頭一次見識到達奚司婆的脾氣,被懟得為之語結。
倒是他的長子於崇傑,頓時不樂意了。
這老婦怎麼對他祖父父親都這般無禮!
但這到底是他娘請來的,於崇傑一肚子火氣,他也不好公然與這老婦作對,隻硬邦邦道:“既然神醫言之鑿鑿是有什麼災厄,那想來也有應對的法子了?”
達奚司婆乾脆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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