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苒乖乖的“哦”了聲,卻還探頭探腦的往後看了看。
她跟我說:“姐,可是他跟我們走過來了啊。”
什麼?
我腳步一頓,不用轉過身,陳晉堂彷彿打不死的小強,生命力極其頑強,捂著腹部的傷口和驚人的滲血量,不僅笑嗬嗬的安撫周圍疑惑的眾人,還大步的繞到了我面前。
“解氣了?”
他笑著問我,一揚眉:“要是一刀不夠,等會兒你想捅幾刀都行,走吧,先過去吧。”
“去哪裡?”
我問了句,他沒理睬我,但卻接過了我手裡的行李箱,自顧自的往外走。
外面停車場,沒有其他什麼人,陳晉堂是隻身前來的,走到一台奔馳SUV附近,他將車鑰匙隨手扔給我,有些哀怨道:“我受傷了,沒辦法開車了,嫂子你就代勞了吧。”
我抿抿唇沒吱聲,將後備箱按開,陳晉堂把行李箱放進去,再要抱著方苒上車。
方苒記得我的叮囑,一下就避開了他,主動爬上了副駕駛,跟我離的近點。
我對她一笑,揉揉頭,讓她路上眯一會兒。
方苒在飛機上睡夠了,也不困,就自己掏出了手機,看動畫片玩。
陳晉堂慢吞吞的坐進了後車座,無處安放的長腿換了幾個姿勢,最終還是礙於腹部傷口撕扯,他難受的直哼哼,卻還動手扯了扯黏血貼著傷口的T恤衫。
“嫂子,你手夠黑的啊,就你這樣的,我哥怎麼放心要你的呢?不怕半夜三更的,你爬起來給他兩刀?嘖嘖......”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嘴有點碎。
我沒理睬,也沒開車,透過後視鏡我看著他,聽著他墨跡許久才扔出兩個字:“地址。”
陳晉堂皺皺眉,慵懶的用手指了指大螢幕:“你自己調啊,裡面有。”
我翻著找了找,一處很長名字的匈牙利語,貌似是個莊園,我不確定的問:“這個?”
“翻譯過來就是索梅爾莊園,嫂子,你不是精通好幾國語言嗎?不會匈牙利語?讓我哥教教你啊,他會的可多了呢。”
又開始廢話了。
我沉默以對,調出地址導航,開車上路。
陳晉堂也發覺我不理他,就開始逗、弄方苒,小丫頭想好好看個動畫片,都被不停乾擾。
“以後就叫你小可愛吧?知道嗎?你姐可疼你了,之前還讓我在境外找找你呢,但那時候我就知道,你根本沒被綁架,有我哥在,怎麼可能讓這種事發生......”
陳晉堂也沒指望我們姐倆迴應,他就自顧自的嘀咕:“知道我哥為什麼要保護你嗎?其實你根本不重要,死不死的,他都懶得管,一切都原因都在你姐身上。”
“不知道誰跟我哥說的,他本來不懂這些的,也不在乎......”
“那老東西把他教的啊,就跟個機器人似的,哦對了,他有姑姑嘛,所以有了人情味。”
......
一路下來,講真的,我都後悔捅他那一刀了。
應該捅十刀。
省的他半死不活的嘟囔了折磨著我們姐倆四個多小時!
總算到了地方,但我沒想到,周首莘竟然也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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