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聶皇後,給危時卿一個眼神,示意他先下去。
危時卿會意,悄悄退下。
聶皇後坐到嘉正帝身邊,依靠在嘉正帝的肩頭:“陛下,你還記不記得,當時我們各舍了十年壽命,換了蒼天留給阿宴一線生機?當時臣妾就在想,這一輩子,臣妾隻要阿宴能高高興興的活著就好。”
嘉正帝本就因著聶皇後的靠近,神色軟了下來。
聽到聶皇後這話,他神色更是觸動。
“阿卿雖說是太子,可他也是咱們的兒子。他不願意負了太子妃,是咱們的阿卿重情重義。”聶皇後柔聲道,“都說天家薄情,阿卿這般重情重義,以後定然也不會虧待了下頭的弟弟妹妹,這是好事啊。這是其一;其二,若是日後太子妃還是不能生,那就像阿卿說的,讓阿宴或者阿淩的孩子繼位就好。兄友弟恭,這不正是陛下最希望看到的嗎?”
嘉正帝長歎一聲,仍是有些鬱結。
聶皇後輕輕推了推嘉正帝的胳膊:“陛下。”
嘉正帝哪裡拗得過聶皇後的柔情,他無奈的又歎了一口氣:“......也隻能這樣了。”
“不過,”嘉正帝還是有些不甘心,“朕也會遍請天下神醫,先給太子妃調養著身子。不為别的,不拘男女,朕也想給穆家留下一絲血脈。”
聶皇後神色柔軟,頭抵在嘉正帝的肩上:“陛下說得是。”
一場納側妃的風波,就這樣暫時消弭於無形之中。
杏杏還不知曉,她還是個小姑娘呢,那對至高無上的的夫妻,已經琢磨著到時候讓她跟危時宴的孩子,繼承大統的可能性了。
......
因著先前虎婭酒醉的時候,得了龔晴孃的幫助,喻永柏藉著這個由頭,讓人盯著龔晴孃的幾家鋪子,待龔晴娘去了其中一間鋪子後,趕忙趕了過去,送了份謝禮。
隻是不趕巧,喻永柏去的時候,龔晴娘已經離開了。
喻永柏隻能掩下心中真實的想法,溫文爾雅的笑著,留下了謝禮,托店裡的夥計到時候轉交給龔晴娘。
夥計正應著,卻見外頭又風風火火闖進來一人,進來就是大聲問道:“龔晴娘呢?”
喻永柏眉頭皺了起來。
來人正是先前跟龔晴娘定過親的那個周雲益。
夥計自然也認識這個周雲益,對他沒什麼好臉:“找我們東家做什麼?我們東家不在!”
“胡說!方才我在另一條街上,看見龔晴娘騎馬過來的!你别幫著她躲我!”周雲益皺眉,架子擺得足足的,“快點,讓龔晴娘出來見我!”
夥計眉頭擰著,就差直接翻白眼了:“周小少爺,是聽不懂小的說的話麼?我們東家,剛走!”
夥計又指著喻永柏那邊,“這位爺也是來尋我們東家的。不信你問問他,方才小的跟他也是這麼說的,我們東家剛走!”
周雲益這才看向一旁的喻永柏,臉一下拉得越發厲害:“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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