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奚司婆判斷了下這人的話,又從某處隱蔽處細細往外看了半天,隻見狂風中,確實隻有一個形容狼狽的中年人,這才打開了門。
那中年人感激不已的跟達奚司婆道謝,話裡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大嬸,您放心,我一定會報答您的......”
達奚司婆卻冷漠的很:“不必。擱我的性子,你就是死在外面也與我沒關係,但我孫女在這,我給我孫女積福罷了。”
杏杏藉著月光看了會兒,突然出聲:“咦,暨平郡王?”
她這話一點破,那中年人身子都繃緊了些,有些緊張的看向杏杏。
他越看越是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福綏鄉君?”
達奚司婆眉頭倒是皺得越發緊了,嘟囔了一句:“王室大多都不是東西。”
不過她說得聲音極小,别說稍遠些的暨平郡王了,就是近處的杏杏,也沒聽見這話。
杏杏拉了拉達奚司婆的衣袖,小聲道:“達奚奶奶,别擔心,我昨兒剛去這位郡王府上做客,跟郡王見過禮......確實是暨平郡王無疑。”
那中年人連連點頭:“沒錯沒錯,我不是什麼壞人。”
達奚司婆神色淡淡的。
不過杏杏知道達奚司婆向來都是這個性子。
達奚司婆瞥了暨平郡王一眼,轉身:“跟我來。”
暨平郡王一瘸一拐的跟著達奚司婆往旁邊一棟小屋子行去。
達奚司婆推開門,客房裡沒點爐子,有些陰冷,但一應被褥用品都是齊全的。
達奚司婆瞥暨平郡王一眼:“進去待著。”
絲毫不把堂堂郡王放在眼裡的樣子。
暨平郡王心情有些複雜,一瘸一拐進了屋子。
達奚司婆卻突然蹲了下去,用力按了按暨平郡王一條腿上的某處。
暨平郡王差點疼得原地蹦起來,慘叫:“啊——”
“别嚎。”達奚司婆皺眉,“你這腿骨折了,這走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得重新正位再包紮。”
暨平郡王疼的額上冷汗涔涔而下。
杏杏看了多少有些不忍,安慰道:“郡王别怕,我奶奶醫術極好,她給你處理下,不會有問題的。”
“好,好。”暨平郡王疼得說話都打顫,杏杏安慰了下,就出去燒熱水了。
達奚司婆毫不客氣的幫暨平郡王骨折錯位的腿給正了正,屋子上方迴盪著暨平郡王的慘叫聲。
等杏杏端了熱水進去,暨平郡王疼得就隻剩出的氣了。
饒是如此,暨平郡王還是額上流著冷汗,艱難的跟杏杏道了聲謝:“有、有勞鄉君。”
達奚司婆見暨平郡王待杏杏這般客氣,臉色總算好看了些。
待達奚司婆替暨平郡王徹底處理好,暨平郡王臉色雖說還有些發白,但狀態比最早冷痛加身生死不定的那會兒好多了。
他躺在床上,半是自嘲半是感慨:“若沒遇到鄉君與這位老夫人,怕是本郡王今夜就要葬在這深山中了。”
杏杏有些好奇:“郡王墜崖後,侍衛沒有搜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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