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北侯老夫人忍不住冷笑一聲!
若非她知道這趙氏是個什麼東西,她這會兒說不得還要為這繼母的慈愛感動一番!
江泰侯還在猶豫。
威北侯老夫人淡淡道:“既然侯夫人都這麼說了,那就把月宜喊回來問問吧。”
江泰侯一聽威北侯老夫人也這般說,當即就應了下來,讓人去尋岑月宜過來。
江泰侯夫人臉上難掩喜色。
她先前就已經讓心腹丫鬟偷偷在岑月宜面前議論,說是什麼武官粗鄙不堪,在戰場上養成了殺人如麻的習慣;還什麼聽說那位喻小將軍一個巴掌蒲扇大,能把人的腦袋打掉;還有什麼,軍營裡有撫軍的軍妓營,聽說都是那些當武將的去的最多......
總之就是抓緊一切時間在岑月宜面前散步謠言,讓岑月宜怕了這門親事,自己拒絕!
很快,岑月宜便牽著杏杏的手過來了。
江泰侯夫人見岑月宜臉色都不太好看,面上又是一喜——看來這計謀是成功了。
岑月宜給江泰侯行了禮:“父親。”
江泰侯扶起岑月宜,迫不及待的開門見山道:“好女兒。眼下威北侯老夫人來給你保了一樁媒,就是先前那名滿京城的喻小將軍,你可願意?”
威北侯老夫人也笑道:“好孩子,你好好考慮考慮。”
岑月宜搖著下唇,低下頭去,微微點了點頭。
江泰侯夫人坐的角度看不到岑月宜臉上的紅暈,還以為岑月宜真被自己派去的丫鬟散佈的謠言給嚇到了,心裡又是一喜,正要說什麼,卻見喻家那小丫頭突地往她這邁了一步,聲音甜糯糯的,但氣勢卻一點都不少:“......侯夫人,恕我直言,你們府上的丫鬟怎麼能這樣!我聽到她們在那議論紛紛,說什麼武將在邊境茹毛飲血,回到京城這等富饒之地就窮奢極欲,還說什麼經常在那煙花之地看到過某個年紀輕輕就品級極高的武將!”
“我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都知道煙花之地不是什麼好地方,貴府的丫鬟,又如何能經常在那煙花之地看到?”
“當時我就問她們,是何時何地與誰看到的?武將們在沙場上拋頭顱灑熱血來捍衛百姓們的和平安寧,卻被這般以桃色之事議論紛紛——那,也總得拿出證據來吧?!可我質問那兩個丫鬟,她們卻支支吾吾,說不出二和三來!”
“莫不是受什麼人支使,故意來造謠抹黑的吧?!”
江泰侯夫人一口氣卡在喉嚨裡,眼神甚至有些驚怒的看向杏杏。
這小丫頭,怎麼就好意思當著主家的面,這樣指責主家的下人?!
這是要撕破臉皮嗎!?
威北侯老夫人怒不可遏的一拍桌:“好啊,原來你們就是這樣看待我們武將的!江泰侯,你祖上也是武將起家,隻不過這些年來沒落了,沒有子弟上得了戰場,一家子待在京城過你們的安生日子過了幾十年,你們府上的丫鬟就數典忘祖,忘了先輩們流過的血,開始滿嘴噴糞了?!”
江泰侯額上全是細細密密的冷汗:“誤會——一定是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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