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哥兒這幾日時常進山,去無名道觀那找老道士跟危時宴比劃。他這幾年在沙場上拚殺,又有神力加成,結果還是打不過危時宴,槐哥兒還有些不爽。
老道士在一旁笑:“槐哥兒,時宴在你之前,可是已經習了數年武,若不是他敬你年齡大一些,這會兒合該你喊他師兄。”
危時宴隻把劍隨手插回劍鞘,並不言語。
槐哥兒一想,也就釋然了。
他都占了師兄這個便宜了,武藝更高這個名頭,讓師弟得去又如何。
杏杏這會兒正說著明日要進山去找宴哥哥跟老道士爺爺辭行,槐哥兒猛地想起危時宴這些時日好似心情一直不是很好,一張俊臉好像一直籠著雪罩著霜一般。
槐哥兒心有慼慼:“時師弟近些時日不知道怎麼了,看著好似心情不是很好。明日還是我陪你過去,杏杏你也當心些。”
杏杏有些不解,第二日見了危時宴,也覺得危時宴如往日一般和藹可親,並不覺得哪裡要當心的。
老道士笑眯眯的,招呼槐哥兒過去:“......槐哥兒你過來,為師還有些事要交代。”
槐哥兒沒多想,哦了一聲,就跟著老道士去了别處。
“宴哥哥,你不是說你十八歲就能離開嗎?”杏杏湊近危時宴,也有些惆悵,“等你到了十八歲,能下山了,咱們可以京城見麼?”
危時宴扯了扯嘴角:“可以。”
杏杏又從自己手腕上,褪下那串打從三歲多就一直貼身帶著的細黑佛珠。
她親自給危時宴戴在手腕上:“宴哥哥,你帶著這個。這串佛珠我打小帶著,帶了這麼多年,現在留給你,說不得要是遇到你不舒服什麼的,能幫上你。等日後我們見面的時候,你再還給我。”
危時宴垂眼看著,女孩兒細嫩的小手把那串暗啞無光的佛珠戴在了他手腕上。
女孩兒的手腕細,這串長長的佛珠,在她手腕上要纏個數圈才好。
在他手腕上,卻隻需要纏個三圈。
杏杏小手撥弄了下那佛珠,還在感歎:“宴哥哥手腕要比我粗多啦。”
不知怎地,危時宴心情突然就好了不少。
杏杏又留了好些自己配好的藥材,都拿油紙分裝好了放在錦盒中,有驅蟲的,還有一些常用的藥丸。
“......還有這個,這是我最近剛做的。”杏杏又取出一個香囊來,她的女紅是越發好了,這枚繡了修竹與流水的香囊,竟然意外的很能看,“不過你身上那香囊前些日子我剛給你換過,還新著,倒也不急於現在就換。”
看著小女孩兒絮絮叨叨的交代著瑣事,危時宴沒忍住,去摸了摸杏杏的頭髮。
因著他的體質,他罕少去主動觸碰旁人,哪怕隻是碰一下杏杏的頭髮,也碰的小心翼翼的。
杏杏卻順勢拿小腦袋在危時宴的手心裡拱了拱。
危時宴微微一僵。
走時,杏杏又主動抱了一下危時宴:“宴哥哥,日後我們一定可以再見的。”
危時宴深深的注視著杏杏:“......再見。”
杏杏跟槐哥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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