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槐哥兒他們兄弟徹夜長談,槐哥兒知道了這些年家裡發生的事,更是知道了前幾日臨陽侯府的所作所為。
槐哥兒這會兒騎在馬上,腦子裡想起昨夜弟弟們說的話,這會兒還怒氣叢生!
——“那臨陽侯府的千金帶人把咱們家裡給砸了,杏杏在護著栩哥兒的時候,臉也受傷了!當然,我們也沒讓他們討得好,當天就把他們駐地也給砸了!隻是那女子歹毒的很,當時還想要拿馬鞭抽茂爺爺,杏杏便給那女子下了麻藥粉,讓那女子大大出了醜,很是受了一番罪,那女子便恨上了杏杏——大哥你今日讓那女子披頭散髮出足了醜,她肯定也會恨上你的。到時候說不定還要再來找麻煩。”
槐哥兒勒緊馬韁,一聲聲“駕”催著馬兒快跑,往後山那臨陽侯府的駐地疾馳而去。
這臨陽侯府的人未免也欺人太甚了!
隻是,槐哥兒一乾人到了臨陽侯府的駐地,卻是發現那罪魁禍首白歡沁,昨日便已經回京城了!
管事白榮見著槐哥兒來勢洶洶,身後的兵卒更像是要拿他們祭刀一樣,嚇得兔子一樣往後退,再次慶幸自己做出的決定——趁二小姐昏迷,以擔心二小姐身體為由,把白歡沁直接送上了回京的馬車。
他知道,他這樣“擅做決定”,其實就是給了二小姐一個台階。等二小姐醒了,肯定會狂罵他。
他挨頓罵,甚至挨頓罰都沒事。
主要是主子會在心裡記他的好。
白榮昨兒從柳家别莊回來就讓人去查了,查到說是喻家大兒子早幾年去參軍了。
昨兒看那披甲裝束,可不像是什麼無名小卒的樣子,在軍中高低也是個將軍!
倒不是說他們臨陽侯府怕了什麼將軍不將軍的,主要是誰都知道,有些軍痞子,那瘋起來可真是不管不顧的!
——這麼一想,白榮又有些得意。
他可真是神機妙算啊。
然而他卻沒想到,槐哥兒一看白歡沁沒在,並沒有如何暴怒或者什麼的,槐哥兒一揮手,他底下的親兵便凶神惡煞的把白榮給圍了起來。
白榮還有點懵,不是,拉你仇恨的二小姐都走了,你圍我做什麼?
槐哥兒朝他冷冷一笑,一揮手,那些兵卒便直接把白榮按倒開揍!
白榮慘叫連連,根本沒明白過來,“罪魁禍首”二小姐都走了,怎麼他們還揍他啊!
槐哥兒冷眼在一旁看著,並未摻手,最多中途幽幽的給兵卒們提了個醒:“别把人打死了。”
兵卒們都久經沙場,都是老油子了,很有分寸。
也就把白榮揍了個半死就停了手。
白榮爛泥似的趴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喚著:“......你,你們......”
他這會兒都還沒想明白!
打他做什麼?!
槐哥兒好似看穿了他的想法,上前,拿鞋尖點了點白榮的肩膀:“覺得我們憑什麼打你?嗬,你們那位二小姐惹出來的事,我自然是記在你們整個臨陽侯府頭上的!聽說你先前也是囂張跋扈的很?打你不應該?”
白榮渾身都疼的厲害,說不出話來了。
最後隻呼哧呼哧虛弱的罵:“我們......我們侯爺,不會放過你的......”
“哦。”槐哥兒反手掏了掏耳朵,“你大可以讓你們侯爺去金鑾殿告我,到時候我們就掰扯掰扯,你們是怎麼魚肉百姓的。”
當今聖上仁慈,最恨功勳權貴們魚肉百姓,槐哥兒在沙場上都聽說了,京裡頭某某大臣,因為對他莊子上的佃農收七成的租子,被聖上知曉後,當即把他官職捋了個乾淨,讓他滾去當一回被人高價收租的佃農。
白榮自然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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