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憂心忡忡,不太讚同:“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二哥哥,做壞事的話總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事情敗露的話,你豈不是也有危險?”
柏哥兒心道,不會的,這事他熟。
先前有個員外,欠了他好大一筆貨款,拖了一年都沒還上。當那員外娶第十三房小妾的時候,柏哥兒直接讓人扮了山匪把那員外給抓山裡去了。
那員外嚇得屁滾尿流的,看著柏哥兒的人拿雞血弄得一身血淋淋的凶殘行頭,當即就被嚇破了膽,哭著喊著表示願意拿錢贖自己。
柏哥兒也很厚道,沒多要,隻要了那員外欠他的那筆銀錢,跟他請這些鏢局的人扮演山匪的錢。
眼下不過是再來一遍罷了。
但見杏杏很是擔心的模樣,柏哥兒想了想:“要不趁著你三哥哥還沒出考場,這幾日我再查些東西。你說的對,隻要做壞事,總會留下些蛛絲馬跡。我先查查......回頭等你三哥哥從考場出來,我們再同他商量。”
杏杏高興的點了點頭。
她虔誠的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嘟囔道:“諸位神仙一定要保佑我三哥哥在考場裡一切順利呀......哦對了,還有陷害我三哥哥的那起子小人,讓他們在考場裡拉肚子!出門就摔屁股墩!”
此時此刻的考院中,喻永柳早已完成試卷,隻是鄉試不讓提前交卷,他正閉目養神。
而考院另一處有些遠的地方,某兩個隔間附近的考生們都面帶嫌惡,怨氣沖天。
他們大多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扇著鼻子前的空氣,企圖把那惡臭的氣息扇遠一些。
而那兩個散發著惡臭氣息的隔間中的考生,正面帶菜色坐在馬桶上,整個人都要拉得虛脫,一張臉都快拉沒顏色了。
......
九日時間一晃而過,杏杏又換上了她那一身紅豔豔的衣裙,同柏哥兒一道去考院門口接柳哥兒。
考院門開了,裡頭的考生都湧了出來。
杏杏焦急的踮著腳,探著小腦袋往人流中張望著。
柳哥兒不疾不徐,拎著他備考的籃子,走在人群中,既不是第一個出來的,也不是最後一個出來的。
杏杏瞧見了柳哥兒,那叫一個激動,趕忙揮舞著小手:“三哥哥,三哥哥!”
考院外頭守著的人不計其數,但柳哥兒偏偏在人聲嘈雜中,一眼看見了杏杏。
柳哥兒不由得露出個笑來。
他大步朝杏杏走去。
杏杏身邊,正是柏哥兒。
“二哥,杏杏。”
杏杏高興的拉著柳哥兒的手上下打量:“三哥哥看著氣色不錯,看來有好好吃我給你準備的藥丸呀。”
柳哥兒也笑:“多虧了你那藥丸,每每我睏倦時,一粒入腹,就感覺渾身都是勁兒。精神也好得很。”
杏杏歡喜極了:“那等你會試時,我再給你準備一瓶!”
柳哥兒眼裡滿是笑意,應了聲好。
柏哥兒給了柳哥兒肩膀一下:“看你這副遊刃有餘的樣子,看來我是白擔心了。”
他甚至都不用問弟弟考得如何!
他對弟弟可太有信心了!
兄妹三人在一旁說笑了會兒。
“喻小姐!”
一道有些孩子氣的聲音帶著幾分歡快響起,是覃少孟,正在不遠處,滿臉驚喜的朝杏杏揮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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