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笑眯眯的叫了一聲“宴哥哥”。
危時宴把最後兩個劍招練完,這才收劍而立,朝著杏杏微微一笑:“來了?”
杏杏熟稔的上前,危時宴手裡還拿著劍,不太方便,她便直接伸手從危時宴腰間解下那繫著的香囊來。
危時宴打從幾年前,便開始佩戴香囊。他佩戴的最早那個香囊,是杏杏四歲時剛跟著白曉鳳學女紅時做的,針腳歪歪扭扭,勉強能算作一個“袋子”。
但危時宴還是珍視的一直佩戴著,一直到了杏杏七歲這年,女紅大有長進,對自己四歲時做的那個“袋子”實在是不忍直視,又給危時宴做了一個香囊,這才替換下來四歲做的那個。
眼下危時宴佩戴的這個,就是她七歲時的手筆。
當然,以杏杏現在的眼光來看,這香囊雖說比四歲時好很多,但手法還是稚嫩到不忍直視。
隻是危時宴卻覺得無妨,也不嫌那香囊醜,就一直掛在腰間,杏杏時常過來,順手幫他更換裡頭的防蚊蟲藥材。
這次杏杏把危時宴腰間的舊香囊解下來,卻是從懷裡又拿出一個嶄新的香囊,裡頭已經裝好了祛除蚊蟲蛇蟻的藥材。
“看,我這手藝有進步吧?”杏杏手裡晃著新香囊,跟危時宴顯擺,高興的露出兩個小梨渦來,“我給二哥哥三哥哥四哥哥還有橘哥兒都做啦!他們都說好!”
至於榜哥兒那三個小的,還是年齡有些太小,身上什麼東西都掛不住,杏杏給榜哥兒做了兩個都被弄丟後,杏杏就懶得再給榜哥兒他們做了。
危時宴細細的打量一番杏杏手裡的新香囊,誇讚道:“這手藝好得很。不愧是你。”
杏杏便高興的笑,眼睛亮晶晶的。
危時宴還不忘朝杏杏伸出手:“舊的也給我吧。”
杏杏把香囊遞過去:“這麼醜你也要啊。”
危時宴看她一眼,把香囊收到了懷裡,沒說話。
杏杏也不甚在意。
已經十四五歲的少年,目前正在變聲期,危時宴就不太愛說話了。
隻是少年漸漸褪去孩童的模樣,眉眼出落得越發俊美英氣,杏杏便覺得她宴哥哥不說話也沒事。
她看臉也很高興了。
杏杏給危時宴換了香囊,又聊了幾句日常。
基本上都是杏杏嘰嘰喳喳在說話,危時宴偶爾附和一句。
杏杏也沒多待,畢竟李春花還在道觀裡等她。
“宴哥哥,我回去啦。”杏杏跟危時宴告别。
危時宴看著杏杏的背影進了迷蹤林,消失不見,這才拎著劍回了屋子。
這些年,杏杏時常來,他身上的厄運好似沒那麼嚴重了,偶爾接觸一下外人,外人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這意味著,他的情況越來越好。
老道士對此也高興得緊,數著日子盼著危時宴十八歲那一年的到來。
......
杏杏回了喻家,聽衛婆子跟喻老頭這麼一說,知道了遷墳的事,這才恍然大悟趙家那兩人先前為什麼鬨成那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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