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衛婆子的咳疾,在杏杏用達奚司婆那學來的知識精心照顧過之後,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喻三豹把槐哥兒蒙冤入獄的事跟家裡人一說,李春花聽著就差點暈了過去。
喻大牛趕忙把媳婦撈起來。
“槐哥兒!”李春花清醒過來便激動得很,扒開喻大牛攙扶她的手,便要往外跑。
喻大牛趕忙又拉又攔的,好不容易才把李春花給攔下來。
李春花反應實在太大,衛婆子跟喻老頭雖然也很著急,卻也知道這事他們得穩下來,不然家裡要亂了套。
“好了,老大家的,你先别急。”衛婆子歎氣道。
“既然這事是采花大盜下的藥,我槐哥兒也是受害者,關槐哥兒什麼事?”李春花抓住喻大牛的胳膊,臉色因著過於著急,而紅得發脹。
喻大牛多少也有點這樣的想法,但他沒有李春花這般失控,強按捺著心中著急,看向喻三豹:“......衙門那邊怎麼說?”
喻三豹道:“我托了柳老爺子幫忙,明兒這案子才開始審理。衙門那邊的意思是,槐哥兒跟那位姑娘都是受害者,要不,就讓槐哥兒娶了那位姑娘,給人家一個交代,結了這案子算了。”
這話一出,屋子裡靜了靜。
李春花也忘記了掙紮,喃喃道:“這、這樣也行......”她想到什麼,又激動起來,“那監牢哪是人待的地方!”
喻大牛沒吭聲,顯然他也是這麼想的,他慢吞吞道:“總也得給人家姑娘一個交代。”
倒是喻三豹,歎了口氣:“大嫂先别激動,這事我總覺得還有蹊蹺,未免也太巧了些。”
李春花卻著急得很:“可槐哥兒在那裡待一日,我一想到,這心裡就跟刀割一樣......”
喻三豹倒也能理解,他安慰道:“大嫂也先彆著急,這不是明天才審理嗎?至於牢裡的情況,也别太擔心,柳老爺子幫著跟縣令打過招呼,不會有人故意磋磨槐哥兒的。”
李春花勉強點了點頭,讓自己語氣不顯得那麼崩潰:“......那,明天......”
一直在聽著沒吭聲的衛婆子出了聲:“明天咱們都過去,聽聽這案子是咋審理的......既然那姑娘已經是咱們槐哥兒的人了,咱們怎麼也得給人家一個交代。”
李春花連連點頭。
若是能換得槐哥兒平安,她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别說是娶兒媳婦了,就是把那姑娘迎回來放家裡供著,她也是願意的。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李春花猶還難安,喃喃道:“娘,我這心裡頭,總是突突的。我要不去山上道觀那拜一拜吧。”
衛婆子點頭:“我跟你一起去。”
“杏杏也要去給大哥哥祈福!”門外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杏杏邁著小短腿跨過門檻,跑了進來。
後頭跟著沒拉住杏杏,一臉懊惱的橘哥兒——
顯然,這兩個小不點在偷偷聽牆角呢。
衛婆子向來寵杏杏,杏杏想去道觀,她自然不會拒絕,隻是點了點杏杏的小腦瓜:“以後大人們商量事情,不讓你們小孩子聽的話,不能再偷聽了,知道嗎?”
杏杏很乖巧的點頭:“奶奶,杏杏知道啦。”
橘哥兒看著心裡不是滋味,趕忙道:“奶奶,你别怪杏杏,是我想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強拉著杏杏過來的。”
杏杏“啊”了一聲,小聲道:“橘哥兒你别這麼說。壞事是咱們倆一起乾的。”
兩個孩子在那搶著認錯,倒是稍稍驅散了些屋中沉悶的氣氛。
喻三豹套好馬車,送衛婆子,李春花,杏杏去了無名道觀所在的山腳。
再往上,山路不好走了。
衛婆子李春花杏杏得步行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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