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有這樣不要臉的弟弟啊!
李冬花也哭,邊哭邊朝李春花伸胳膊,最後姐妹倆是抱在一起痛哭。
趙家人互相看了看,都覺得不妙。
若說方才喻家人看他們的眼神還隻是帶著警覺敵視,那這會兒看他們的眼神,就差不多是想扒了他們的皮了!
趙家人難免有些氣悶!
他們低聲商量了幾句,趙母放狠了聲音,朝李金男丟下一句狠話:“......反正招娣已經有了你的骨肉,明兒我們就帶招娣過來,你要是想不出法子,我們就讓招娣一頭撞死在你面前!”
趙家人急匆匆走了。
李金男渾身像是被人一頓棍子那麼疼,他緩了好久才掙紮著從柴堆裡爬起來。
喻家人沒一個管他的。
這十裡八鄉的,偶爾會有遊方大夫遊村串戶,但得看運氣。日常要是有什麼緊急事態,還是找達奚司婆過來,更保險些。
喻家人忙著把杏杏跟白曉鳳往屋子裡扶,生怕再摔著她們。
李金男狼狽的一瘸一拐出了喻家家門。
達奚司婆來得很快,她聽衛婆子大概說了個經過後,先給白曉鳳把了把脈。
“嘖,沒啥事,就是嚇到了。”達奚司婆很不以為意。
衛婆子又問道:“需要開些安神的藥嗎?”
達奚司婆瞥她一眼:“你當藥是啥好東西?她這胎像穩得很,喝藥乾啥?”
聽了達奚司婆這話,喻家人是放下了一半的心,尤其是白曉鳳,頗有些劫後餘生之感,捂著肚子,又哭又笑的。
方才真是嚇死她了——真是多虧了杏杏!
衛婆子又忙不迭道:“再煩請達奚大姐看看我孫女。”
杏杏這會兒整個人還暈暈的,焉兒吧唧的躺在床上,小身子都軟軟的,看著怪嚇人的。
達奚司婆“唔”了一聲,先看了一眼杏杏手腕上那串黑黝黝的佛珠。
佛珠黑黝黝的,細細看來,又隱隱有亮光浮動。
達奚司婆便笑了:“我不用把脈都知道,這小妮子定然沒事。”
不過說是這麼說,達奚司婆見喻家人一個個都提心吊膽的樣子,再加上她也想確認一下,還是伸手替杏杏把了把脈。
達奚司婆慢悠悠的收回胳膊:“這小妮子心倒是好,給人當人肉墊子。還好她運氣好,沒受什麼傷,換個人,壓斷骨頭,壓壞內臟的都有。”
這話聽得喻家人是又後怕又慶幸。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佛祖保佑,佛祖保佑。”衛婆子雙手合十,連連禱告。
達奚司婆“嘖”了一聲:“人雖然沒事,但你們診資還是得給的。”
衛婆子眉開眼笑:“給,自然是要給的。我倒是寧可每次請你過來,都白白給你診資錢!”
達奚司婆瞥她一眼,收了錢,慢悠悠的走了。
李春花李冬花姐妹倆哭腫了眼,過來道歉。
衛婆子瞪她們一眼:“你們道什麼歉?!這事是你們乾的嗎?!”
李春花抹著淚:“李金男那畜生......我爹孃好歹也養了八年,這八年,他一點都不念跟冬花的兄妹情嗎?”
衛婆子“嗬”的冷笑一聲。
這種人,涼薄又自私,别說養他八年了,就是養他十八年,二十八年,他也是這樣的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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