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赤還是被活捉了。
被壓著跪在地上的時候,拓跋赤面色頹敗,連掙紮也無了。
畢竟,到這一步,他知道自己是徹底敗了。
對方能按捺住性子,一步步的慢慢收網,他卻直到最後一刻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
若是旁人,他還能寄希望於他那好大哥敢冒殺頭的危險來救他。
可眼下,對方是郡主!
這說明什麼,說明朝廷怕是對他的所作所為,都心知肚明!
這一刻,拓跋赤是真感覺那顆心,拔涼拔涼的。
......
拓跋赤的心涼不涼,杏杏管不著。她這會兒細細辨認了危時宴身上染的血都是旁人的,這才鬆了一口氣。
危時宴同樣也在打量杏杏有沒有受傷,見杏杏安然無恙,隻是長弓上染了些血,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喻永桂讓下屬把拓跋赤捆得結結實實的,往杏杏她們這邊走的時候,看到這一幕,那叫一個惱火。
我說二殿下,你眼珠子都快黏我妹妹身上了!
說好的冷淡不愛理人呢?!
我看你倒是挺愛搭理我妹妹的!
卿霜快步朝喻永桂走來:“你沒受傷吧?”
喻永桂瞬息間那張晚娘臉就收了起來,隻覺得渾身遍體都舒暢起來。
他咧著嘴笑了起來,還不忘吹噓自己一波:“那當然。我是誰?我怎麼會受傷?他們都死光了我都不可能傷著一分。”
卿霜認真的點了點頭:“有道理。”
說完轉身就走了。
卿霜很忙的。
她還要幫著打掃一下戰場,看對方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喻永桂“啊”了一聲,朝卿霜的背影伸出手:“不是......”
然而卿霜已經快步走遠了。
喻永桂臉色瞬間變臭。
那邊杏杏也過來了:“四哥。”
喻永桂:“你怎麼不問我有沒有受傷?”
杏杏一臉疑惑:“可是,四哥剛才不是跟卿霜姐姐說,他們都死光了你都不可能傷著一分嗎?”
喻永桂:“......”
他隻覺得他的心,遍體鱗傷。
......
這邊塵埃落定,那邊安蓁蓁與羅輕柔才戰戰兢兢的掀起了車簾,第一眼先見著站著的人服色大多是他們不認識的,臉色瞬間慘白,車簾也趕緊鬆開,兩個人抱在一起瑟瑟發抖,哭都忘了哭。
然而他們等了很久都沒等到對方趕儘殺絕,反而還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了杏杏在外面說話的聲音。
安蓁蓁跟羅輕柔這才鼓起勇氣,抖著手又掀開車簾,這次看到的,是杏杏好端端的,隻裙襬沾了些血,站在那兒跟一個生得好看得不似凡人的男子說話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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