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倒是還好,她已經知道自己並非鄒萬氏所出,鄒萬氏對她曾經的種種所作所為,並非是來自一個不疼愛自己女兒的母親,而是來自一個歹毒的賊,杏杏心頭曾經的那些鬱鬱不解,好似一下子就通順了不少。
是以她這會兒待鄒萬氏,情緒十分單一。
反倒是自己一點兒也不難受酸澀了。
順天府尹大為震驚!
他覺得自己吃了一個“堂下鄒萬氏可能是福綏郡主養母,但眼下福綏郡主養母與福綏郡主反目成仇,甚至福綏郡主養母覺得福綏郡主是滅門凶手”這樣離奇的瓜。
但福綏郡主寥寥幾句解釋,加上鄒萬氏沒有反駁,立馬就把這個瓜推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原來這個鄒萬氏,並非是撿到了福綏郡主,怕其中還另有隱情,更是在福綏郡主三歲多的時候,將她丟入江水中,企圖害死她!
同時,這也就說明瞭,為什麼鄒萬氏一口咬定福綏郡主會因為一點糾紛就滅鄒家滿門!
那是因為鄒萬氏心裡清楚的很,那根本不是一點小糾紛,那是生死大仇啊!
順天府尹心中感慨。
偏生鄒萬氏這會兒又咬牙道:“大人您看,當年明明是郡主在遇到水匪之時不慎落入江水,郡主卻覺得是我將郡主丟入江水中,更是說明,郡主對我鄒家懷有恨意,動機又近了一步!”
順天府尹心道,鄒萬氏雖說一看就是在胡攪蠻纏,強詞奪理,但聽上去好似也有那麼一兩分道理。
而就在此時,老信國公出聲道:“府尹大人,老夫有話說。”
順天府尹倏地從椅子裡站起來,恭敬的朝老信國公一拱手:“國公爺請講。”
老信國公道:“說起來,老夫這有個人證,想讓府尹大人見一見。”
鄒萬氏往老信國公那看去。
她從那雙本該因著年暮而渾濁的雙眼中,感受到了淩厲的殺意!
鄒萬氏打了個寒顫,下意識拒絕:“不——”
但公堂之上,一個新的人證,她自是無權乾涉府尹對其證詞的采納與否。
順天府尹立馬一拍驚堂木,喝住了鄒萬氏:“公堂之上,豈容你置喙!還是說你心中有鬼,所以有新的人證,你甚至都不知道這人證證詞是關於什麼的,就這般開口拒絕!”
鄒萬氏自是不能承認自己心中有鬼,隻能勉強閉嘴。
老信國公卻道:“不過此事,還有一事,請府尹大人準許。”
順天府尹又趕忙作揖:“國公爺真是折煞下官了。請講。”
老信國公道:“我這次除了人證,還帶了與鄒萬氏年齡相近的婆子十人,勞煩府尹大人讓她們都上堂來,與這鄒萬氏跪在一處。”
順天府尹多少猜到了老信國公的用意,點頭應道:“自是可以。”
老信國公一拍手,果真從府衙門口那走進來十個年歲與鄒萬氏差不多的婦人,與鄒萬氏跪在了一處。
鄒萬氏隻覺得荒謬:“大人!這!”
順天府尹既是已經猜到老信國公的用意,這會兒便直接喝道:“鄒萬氏!接下來在本官審理的過程中,你若在本官示意你開口前就貿然開口,影響案件審理,本官直接判你所有證詞皆為虛假!且你也需承擔誣告福綏郡主的所有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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