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永桂聳了聳肩,就這麼著吧。
反正他妹妹也不是養在深宅裡一碰就碎的小嬌花。
這波交鋒,朝陽樓的人僅僅有幾人受傷,並無死亡。
受傷的正在一旁由人簡易包紮著傷口,其他人在打掃戰場。
喻永桂先前囑咐了要留幾個活口,朝陽樓的人便當真留了三個活口。
這會兒那三個活口五花大綁著,臉上的蒙面也都被扯掉了,嘴裡還塞了亂七八糟看不出是哪裡撕下來的臟布,狼狽的倒在地上。
杏杏看了幾眼。
“這個人,我有印象。”杏杏指著其中一個被捆成了粽子的“流匪”,“我們過第二個哨卡時,當時就是他帶隊查的我們路引。”
那粽子似得流匪這會兒如何不知道他們看走了眼,著了對方的道,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嘴裡嗚嗚嗚的,不知道是在罵人還是在說什麼。
喻永桂看不得别人對杏杏這個態度,他上前,蹲在那捆成了粽子的人身前,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臉:“老實點,少罵罵咧咧的。不然一會兒你還得再吃些苦頭......我可以跟你保證,從我們那的刑房走一遍出來,絕對能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
那人臉色白得瘮人,渾身都開始發顫,自是也不敢再對著杏杏罵罵咧咧。
喻永桂總體對這次行動還是挺滿意的,自己人隻有幾個受了輕傷,最起碼沒有折損,還完美的完成了任務。
不錯,非常不錯。
他底下的人還是得力,沒讓他在妹妹還有二皇子面前丟臉。
卿霜看著朝陽樓的人訓練有素的在那打掃戰場,多少也是有些豔羨。
有這麼多人手,怎麼說都比她單打獨鬥要強。
不過好在她已經決定了結了江湖中的恩怨,就徹徹底底金盆洗手退隱了,這些事,跟她關係也不大。
......
那些屍體朝陽樓的人都拉走了。
那三個活口倒是被朝陽樓的人押著跟在他們後頭,一直到了最近的一處小城鎮。
喻永桂帶著那三個活口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後成了一個人。
杏杏在此期間已經把卿霜的解毒藥都配好了。
卿霜喝下後,恢複了功力,給杏杏留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喻永桂回來後,一看卿霜已經馬不停蹄的離開,氣笑了。
“她倒是恨不得趕緊跟咱們撇清關係。”喻永桂嘀咕,“還留銀票,嘖。”
杏杏看了眼喻永桂,偷偷笑了下。
“算了,不管她。我方才從那三個活口身上問了些東西出來。”喻永桂收拾了下心情,神色有些嚴肅的跟杏杏,危時宴道,“他們都已經在口供上畫了押,回頭去搞那庵江知州的時候,這些就是最好的證據。”
危時宴顯然有些意外,看了喻永桂一眼。
喻永桂彷彿猜到了危時宴心中所想,一笑:“是覺得我們這些刀尖舔血的人,竟然這麼講律法,搞人還要講證據是吧?”
危時宴也沒瞞著,點了點頭。
喻永桂嘿嘿笑了笑:“......我們這行當,說白了其實就是在大夏律法邊緣遊走的。我師傅從前在這上頭吃了很多苦頭,還差點被人害死。後來他痛定思痛,定了些規章製度。”
“有機會回頭我介紹我師傅給你們。他去遊山玩水提前養老了。”喻永桂道,“先不說他,庵江知州那邊,你們打算怎麼辦?”
“可以為了一己私利就調動兵馬,扮匪殺人的一州長官,讓他在這位置上多待一日,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深受其害。”危時宴聲音有些冷淡,“我要回去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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