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嚇得伸出去的手都一僵,根本不敢去抓杏杏的胳膊了。
下意識望向那道眼神的方向,卻見是那馮小姐身旁,氣色比之昨日稍稍紅潤了幾分的“未婚夫”。
但這會兒看著,那未婚夫跟普通的青年男子沒什麼兩樣,哪有什麼可怕的壓迫感?
丫鬟暗道,自己一定是讓這馮小姐不按常理出牌的節奏給搞懵了。
好在杏杏如她所願的停住了腳步,回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看她:“怎麼了?你不是說,知州夫人正在服藥麼?”
丫鬟額上流下冷汗,陪笑道:“我們夫人剛剛已經用過了藥,奴婢這就帶馮小姐與這位公子進去。”
她低眉垂目,很是恭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杏杏知道這背後都是那知州夫人羅氏安排的。她也不欲跟一個小丫鬟計較,頓了頓,笑道:“既是如此,那好吧。”
杏杏跟危時宴進了屋子,見了羅氏,自是行禮:“見過知州夫人。”
羅氏坐在軟塌上,似笑非笑:“我這想見馮小姐一面,可真難啊。”
杏杏微微一笑:“夫人說笑了。夫人千金之軀,貴重無比,自是以夫人為重。”
羅氏“嗬”的笑了一聲。
這姓馮的小丫頭伶牙俐齒的很。
她眼神落在杏杏身後半步的危時宴身上。
“這位是......”
杏杏回頭看了危時宴一眼,眼裡笑意真切了幾分:“這位便是我的未婚夫,時宴。”
杏杏昨兒便跟危時宴說過,這是權益之舉。
危時宴表示無妨。
杏杏便大大方方的用上了這未婚夫之名。
羅氏拖長了音調:“哦?......”
她上下打量著危時宴,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這便是你為之拒絕了我兒的未婚夫?”
在人家姑娘未婚夫面前,故意提起這個,若是尋常人家,怎麼著也會挑起人家的芥蒂。
杏杏對這羅氏越發不齒。
老是用這些不入流的手段。
偏生這會兒羅氏又看著很是關切的樣子:“昨日的藥可曾用了?聽說是用過了藥,氣色要比昨兒好一些。隻是昨兒我也沒能見著你們,果真是好一些了麼?”
羅氏這含沙射影的,先是暗暗的說危時宴氣色不好,又在那提到昨兒杏杏與危時宴沒來給她請安。
危時宴冷淡開口:“多虧了夫人幫忙請了大夫,我今日比之先前要好一些了。時某在此多謝夫人。”
杏杏隻是在一旁微笑。
羅氏面上神色微微變了變。
這個時宴據說也是商戶子,不過看著這言談舉止也挺有章法的。
“娘!”
外頭傳來氣喘籲籲的聲音。
丫鬟趕緊迎上去把門給開了。
卻是龐金康。
龐金康聽說杏杏帶她未婚夫來給他娘請安了,一路跑了過來。
羅氏見兒子跑得氣喘籲籲的,臉上漲紅,額上還沁著汗,她有些心疼的起身:“你昨兒還病著,今日跑這麼快做什麼?”
龐金康嘴上說著“無事”,眼神卻控製不住的往杏杏這瞥了過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