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被岐山伯夫人這殷勤搞得都有些不大好意思起來。
“......是女學的事。”杏杏道,“我這位姐姐的女兒,在您族裡開辦的女學中讀書。伯夫人也知道,女學開辦不易,我這位姐姐的女兒,一心求學,隻是跟方才那位小姑娘在女學中起了些糾紛,女學裡的夫子也已經調解過了。但那小姑孃的父母倒是不依不饒的,還說要把我這位姐姐的女兒趕出女學。我是想請伯夫人做個主。”
岐山伯夫人聞弦知雅意,立馬道:“怎能如此!孩子年齡都不大,有摩擦是正常的事,鄉君放心,這事定然成不了!”
杏杏行禮:“這次有勞伯夫人了。”
岐山伯夫人見杏杏這般客氣,心潮也是澎湃。鄉君這話的意思,不就是承她一個人情嗎!
這福綏鄉君,說起來最拿手的,還當屬看診!
她身帶福運,醫術又高超,先前岐山伯夫人就一直想跟杏杏攀上關係,請杏杏來伯府幫她兒媳婦看看,但還沒等努力熟絡起來,就遇上了有人汙衊福綏鄉君,福綏鄉君一氣之下再也不幫旁人看診的事。
岐山伯夫人也沒了旁的法子,在京城裡請了好幾位神醫來幫大兒媳婦看診,都沒有法子。
眼下,不就是天賜良機?
岐山伯夫人心下一陣激動:“......鄉君真是太客氣了,正好我也有件事,想厚著臉皮請鄉君幫忙。”
杏杏點頭:“伯夫人請講。”
岐山伯夫人都快要老淚縱橫了:“哎呀,鄉君,我家中大兒媳婦,已經嫁進來兩年了,這肚皮一直就沒動靜。我這也沒辦法,隻能停了家中通房的避子湯,結果沒兩個月,家中通房就有了身孕,隻是那通房沒福氣,沒能把孩子留住......我就想著,我們伯府到底也是講究人家,長孫其實最好還是讓兒媳婦生,這樣才好。”
杏杏其實對岐山伯府的這些事,也是有所耳聞。
並不是因為旁的,而是因為岐山伯夫人那大兒媳婦,乃是岑月宜外祖家一門生的女兒,這關係層層繞繞的。
岐山伯夫人眼下又說什麼講究人家,長孫最好還是兒媳婦生什麼的,不是因為别的,正是因著大兒媳婦的父親進京赴任了,有了撐腰的。
杏杏其實今日故意跟岐山伯夫人搭上線,也有這樣的原因在裡頭——因著岐山伯府的那位大兒媳婦,托了她父親,又讓她父親托了岑月宜這層關係,求到了她這裡——是的,杏杏本來就要去抽時間幫岐山伯夫人的大兒媳婦把把脈的。
眼下岐山伯夫人把這事提出來,倒是順理成章的很。
杏杏自是一口應了下來。
喜得岐山伯夫人笑顏逐開的。
杏杏看了看外頭的天色:“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也沒什麼事了,日頭也不算晚,要不我去您府上給您大兒媳婦把把脈?”
岐山伯夫人更是喜不自禁:“好啊好啊,那就勞煩鄉君了!”
杏杏便交代了安寧歆幾句,同岐山伯夫人走了。
走的時候,岐山伯夫人還不忘帶上那郝瑩瑩。
郝瑩瑩吸入了迷藥,她年齡小,又沒被潑水喚醒,這會兒還在睡著。
不過這會兒也不用查郝府的地址,岐山伯夫人身邊的嬤嬤倒是對郝府有印象,直接先讓馬車把人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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