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永柳站在那兒,也是強作鎮定,實則後背衣裳都被汗水打濕了。
——他也在等慶安郡主的回答。
好半晌,裡頭都沒了旁的動靜。
穎王妃都有些坐不住了,都想起身去裡間看看的時候,女兒的聲音從裡間傳了出來,帶著幾分遮掩不住的羞:“......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問我做什麼?”
喻永柳愣忡了會兒,才消化了慶安郡主這話的意思。
這意思就是,慶安郡主是願意的!
——郡主對他也有意!
喻永柳隻覺得滿心的歡喜都從腳底直勾勾的衝到了頭頂!
被汗水浸濕的衣裳,這會兒也沒了半分不適,渾身都好似輕飄飄的,好像下一刻就要飛上天的感覺!
喻永柳這向來從容的年輕人,頭一次露出了幾分傻裡傻氣的樣子,站在那兒,一時間也忘了禮數,像個毛頭小子那樣。
穎王妃看著這對小兒女的樣子,忍不住也嘴角帶笑。
不過她知道,一門上好的親事,不是兩人都對彼此有意就夠了。
穎王妃重重咳了一聲,打破了這旖旎又輕鬆的氛圍。
穎王妃覺得,自己得讓喻家這小子明白。
她的女兒貴為郡主,是她們穎王府捧在手心裡嬌養長大的。更何況,她的女兒不僅身份高貴,心地更是善良,年年都把自己月錢攢著,時常陪著她一起去善堂做善事。
在穎王妃眼裡,就是宮裡的公主,都比不過她的女兒!
雖說這未來女婿她覺得順眼的很,但也不能這麼輕易就讓這傻小子把她女兒拐走才是!
穎王妃這般想著,也忍不住擺出了未來丈母孃挑剔愣頭女婿的架勢,上下打量了喻永柳一番:“......方才你說想娶我家慶安,小喻大人,你要知道,我家慶安是當朝郡主,可不是那樣容易就能娶到的。”
喻永柳態度誠懇的對著穎王妃又是長長一揖:“晚輩知道,還請王妃娘娘告知晚輩,有哪些要求,晚輩一定儘力做到。”
穎王妃笑了下:“小喻大人這話說的,好像是我把條件擺出來,你做到了就能娶我家慶安了?可沒那麼簡單。我們不過是隨意閒聊幾句。具體的事,到底我們家王爺出門辦差去了,還得等王爺回來定奪。”
喻永柳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他知道慶安郡主身份高貴,他既然來了,便是願意傾儘他的一切來求娶。
眼下穎王妃的意思喻永柳也聽得明白,人家是想再考量考量他。
是在告訴他,雖說女兒願意,但他們未必就一定得答應這門親事。
喻永柳不敢有半點鬆懈,身體緊繃,點頭應是。
穎王妃對此很是滿意。
她起身,大大方方的圍著喻永柳轉了一圈,全方位的打量起來。
喻永柳身子都快繃成一塊鐵了,手跟腳都不像自己的一樣,緊張極了。
就是先前殿試的時候,嘉正帝在皇位上打量他,他都沒這麼緊張過!
穎王妃轉了這麼一圈,很是滿意的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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