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於明珠哪裡能說不是?
甚至於明珠不僅沒有拒絕,還表現出一副心甘情願的模樣來,堅定的帶了幾分淚光閃爍點頭:“替大嫂祈福,我願意的。”
焦氏又感動又心痛又是愧疚:“珠珠......”
茅氏身子若是爭氣些,何至於讓她的珠珠去深山裡受苦!
信國公老夫人看著焦氏這模樣心煩!
焦氏知道於明珠不是她的女兒也有些時日了,也就是說,她的親女兒還在外面下落不明!
焦氏為此做了什麼?
不僅什麼也沒做,整日裡一心都是於明珠這假女兒,她全然忘了還有一個親生的女兒流落在外!
她配當杏杏的娘嗎!
她真當那於明珠是什麼好的嗎!
信國公老夫人這會兒想起先前於明珠看杏杏的眼神,都有些不寒而栗!
信國公老夫人滿目失望,閉上眼睛,聲音轉冷:“行了,這事就這麼定了!”
她揚聲道:“青鸞,吩咐下去,讓人替大小姐收拾行裝,明日一大早便去!”
焦氏臉上惶惶,於明珠反倒是迅速鎮定了下來,跪下給信國公老夫人磕了頭:“祖母,明珠明日為大嫂身子祈福,有一段時間不能侍奉祖母膝下了,還望祖母保重身體,以身體為重。”
說完,於明珠又直起身子,對杏杏言辭懇懇:“鄉君,祖母很是信重你,勞煩你多照顧我祖母身體,等我回京時,定會好好感謝鄉君。”
於明珠這話倒是提醒了焦氏。
信國公老夫人對杏杏的偏愛與喜歡是明晃晃的,她今日待明珠這般冷硬,可是因為有人對她說了些什麼?
焦氏臉色變了變,手裡的帕子都快揉成了團。
若非她一直對杏杏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好感,這會兒就憑於明珠這句話,她都想去質問杏杏,是不是你挑撥的她婆母,讓她婆母突然待她的珠珠態度那麼差?
然而,焦氏心中一直有個極微弱的聲音告訴她,杏杏不是那樣的人,她千萬不能開口這般說,若是開了這個口,怕是她會失去一些極為重要的東西。
焦氏雖說不太信,但這種似是而非的直覺,還是在最後緊要關頭將她攔了攔,那責怪與質問的話,焦氏還是強行嚥了下去,隻轉頭到一旁,強忍著,什麼也不說。
杏杏出聲道:“老夫人人很善良,待我也極好,我會時常來替老夫人請平安脈的。”
這話杏杏的態度表示的也很明白——我待信國公老夫人好,那是因為信國公老夫人值得,而不是什麼受你所托。
於明珠露出一抹笑來,彷彿聽不出杏杏的言外之意,含著淚水懇切道:“有鄉君這話,我便放心了。”
“大兄——”於明珠又轉向於崇傑與茅氏的方向。
她眼中淚水越發多了,要掉不掉的,看著楚楚可憐極了。
但她依舊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來,不讓眼眶裡的淚水落下,還含淚十分誠懇的於崇傑與茅氏道歉,“今日種種,都是我沒約束好下人,才讓大嫂神思鬱鬱,傷了身子。大兄,是我對不住大嫂,你如何怪我都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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