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推辭:“這哪能要您的?”
信國公老夫人臉上露出明晃晃的失落來:“添丁進口是大喜事,我這個老婆子也就是想沾下喜氣罷了。”
信國公老夫人一邊“失落”的說,一邊偷偷的看杏杏的表情。
果不其然,杏杏猶豫了下,還是收了下來:“您說的也是。我會替您轉交龔姐姐,說這是您給她的添妝。”
信國公老夫人立馬喜笑顏開。
她就知道,她的小杏杏最是心軟!
“嗯嗯,對,就是,杏杏總與我們這麼見外做什麼?”信國公老夫人趁機道,“我們都這麼熟了,對吧?”
杏杏無奈一笑:“是是是,您說的是。”
信國公老夫人笑的更開心了。
正好,信國公府大公子於崇傑的夫人茅氏來給信國公老夫人請安,人已經到了門外。
信國公老夫人稍稍一頓,同杏杏小聲道:“杏杏,能不能麻煩你也幫我這大孫媳婦把把脈?她自打先前小產後,我總覺得她鬱鬱寡歡的,氣色雖說看著沒問題,但總覺得人不太對勁。”
杏杏自是應了下來。
她還記得那日的混亂,也挺同情這位大少奶奶的。
茅氏進來,一張稍有些清瘦的小臉上塗了些胭脂,看著氣色確實沒什麼問題,但杏杏是醫者,本能的察覺出有些不太對勁來。
“祖母。”茅氏文文靜靜的給信國公老夫人請安。
信國公老夫人雖然是個很和藹的老人,但她也不是對任何人都像對杏杏那般熱情。
信國公老夫人點了點頭:“你來的正好。福綏鄉君正好來給我請脈複診,她醫術過人,你也順道讓福綏鄉君幫你看看身子吧。”
茅氏不敢拒絕,垂頭應是,答應下來。
信國公老夫人抬手讓青鸞嬤嬤給茅氏搬了個繡墩坐下,又轉過頭來,跟杏杏道:“杏杏,就麻煩你了。”
“不過是把脈的事,倒也不麻煩。”
杏杏給茅氏把了把脈,等收回了手,卻是猶豫了下,先看向信國公老夫人。
信國公老夫人眯了眯眼,屏退下人,這才道:“杏杏但說無妨。”
杏杏歎了口氣,小聲道:“大少奶奶是否有什麼煩心事?鬱氣凝結,思慮過重,著實不利於身體健康。長此以往,怕是於壽數有礙啊。”
杏杏說的很直白了,你再這樣下去,就要短命了。
茅氏被杏杏戳破心思,臉色一白,訥訥說不出話來。
倒是信國公老夫人,眉頭皺了起來。
茅氏是嫡長孫媳婦,不出意外,日後便是信國公府塚婦。
她眼下順風順水,並沒什麼人為難她,卻落得個鬱氣凝結思慮過甚的脈象,豈不是就有些心思過重了?
也難怪杏杏猶豫了下。
信國公老夫人看向茅氏:“可是你婆母因為子嗣的事為難你了?”
茅氏猶豫了下,搖了搖頭。
實際上,自打她小產後,她的婆母,世子夫人焦氏,日日不斷的讓人送來燕窩,讓她好生調養,倒也沒為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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