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崇傑還在說情。
信國公老夫人肅聲的喚了一聲“崇傑”,於崇傑一怔,見他祖母表情不對,還有些困惑:“祖母?”
信國公老夫人冷聲道:“明珠是如何冒犯福綏鄉君的事,我也都聽說了。眼下福綏鄉君救了我,乃是我的救命恩人。明珠衝撞你祖母的救命恩人,你卻覺得你祖父罰她跪三天祠堂是懲罰過度了?換句話說,你是不是覺得你祖母的命,很不值錢?”
於崇傑臉色一白:“沒、祖母,我沒這個意思......”
信國公老夫人卻對於崇傑很是失望:“那你又是什麼意思?還不是覺得祖母的救命恩人受點委屈沒什麼,你的明珠受不得半點委屈?”
於崇傑說話都有些結巴起來:“......沒,沒有的事,祖母,我就是覺得,珠珠也跪了一天一夜了,她也知錯了......”
“我看你讀書都讀到狗身上去了!”老信國公邁進門,橫眉冷豎,怒喝一聲,一腳就直接踹到了於崇傑身上。
於崇傑被踹了個滾兒,疼得臉都白了:“祖父!”
老信國公卻不想在杏杏面前跟於崇傑多掰扯,以後杏杏認祖歸宗了,想起親哥哥對於明珠的維護,心裡該多難過?
老信國公直接怒罵:“滾滾滾!這幾日别來正院討嫌!”
於崇傑隻能訕訕離開。
於崇傑前腳一走,老信國公後腳就變了一張臉,滿臉不好意思的同杏杏道:“讓鄉君看笑話了。”
杏杏也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隻能從信國公老夫人的身體出發:“老夫人身子還需要好好養著,還是儘量不要煩心的好。”
信國公老夫人擺出一副十分聽醫囑的模樣,連連點頭:“好好好,都聽我們鄉君的。”
每個醫者都很喜歡這種配合的患者,杏杏也是。她抿唇一笑,露出兩個甜甜的小梨渦來:“老夫人一定會早日恢複健康的!”
這一笑,璀璨又明媚,可把信國公老夫人給看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老信國公也手有些發顫,不知道說什麼好。
於明珠最後是足足跪了三天祠堂,才被軟轎抬了出來。
焦氏看著女兒那紅腫不堪的腿,哭得不能自已。
這哪怕不是她的親女兒,可如珠似寶的養了這麼多年,感情哪裡就比親女兒差了?
於明珠哭的梨花帶雨:“娘,我好疼啊。”
母女倆抱頭痛哭。
在這三日裡,杏杏一直陪在信國公老夫人身邊,信國公老夫人一日比一日精神煥發,乍然看著倒像是年輕了十歲。
信國公老夫人半真半假的拉著杏杏的手,稱她是自己的靈丹妙藥。
更是藉著杏杏救了自己一命的這一說法,開了自己的私庫,把先帝賜下的一整套極品紅寶石頭面給了杏杏。
焦氏人都愣住了。
這套頭面,因著是先帝所賜,這本身就代表著無上尊榮。她本來想著,等珠珠出嫁的時候,讓老夫人把這套頭面給珠珠當嫁妝,又好看又尊貴。
當時老夫人雖說沒應下,卻也沒反對的笑了笑,焦氏就當她婆母是答應了。
哪裡想到,老夫人現在會把這套首飾給了杏杏!
但老夫人給都給了,焦氏總不能質疑,攥著帕子有些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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