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件事跟進的多了，也算是瞭解整個過程。

古照濤聽到前面表情隱隱鬆動，聽到後面又忍不住皺眉。

“有照片嗎？”

古照濤唐突地問道。

我愣了下，“老師，你認識？”

“不知道，名字很熟悉，像是某個交好家裡的孫子走丟後的事情。”

“你要是有照片，我拿去仔細比對，才能知道。”

古照濤一向嚴謹。

給張照片倒是沒問題，可我現在手機上沒有。

“老師，得等下飛機，我讓人拍張照。”

我一個大男人，本來也不喜歡照相。

手機裡自然不會留有照片。

“等等，我有。”

薑森突然出聲。

他說著，將自己的手機遞出去。

“上次去看黃歲歲的時候，順手給他拍的照。”薑森解釋道。

“多謝。”

我接過手機，等著古照濤掏出眼鏡仔細看。

照片上，黃歲歲正在看畫冊，側臉帶著點嬰兒肥。

古照濤看著這半張臉的照片，心頭震動。

“是，是他。”

我不解地望著古照濤。

“是誰？”

“港城黃家的孩子。”古照濤歎氣，眼神透著憂傷，“五年前，孩子被保姆偷走給了黃家的死對頭，原本以為會出事。”

“誰知道，那保姆又來了個偷梁換柱，送去黃家死對頭的，不是黃家的親生孩子。”

我聽得彎彎繞繞。

“黃家的保姆為什麼要做的這麼複雜？”

這兩邊都討不了好。

“保姆不是自願要綁架孩子，是對方拿她女兒逼的。”

“還好她長了個心眼，將孩子換掉，要不然送去的瞬間，她女兒和孩子一個都别想活。”

我聽得唏噓，良家軍在旁邊附和。

“這件事我也聽說過，不過這保姆後面又把孩子弄丟了，真是......”

造化弄人，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可，當時孩子才三歲，老師你怎麼認出來的？”

還有個疑點。

黃歲歲這名字，如果和黃家人取得一樣。

那背後的人為什麼直接用這個名字，不是很容易被髮現？

古照濤將手機遞還給薑森。

“這就是黃家人難能可貴的地方。”

“按照孩子小時候的照片，和大人的模樣進行比對，每年都會跟新孩子長大後的大致模樣。這雖然也難找，可總是條路。”

幸好，孩子長得很像父母。

讓古照濤仔細看幾眼，能認得出來。

“等會兒到了酒店，我要給黃老頭打電話。”

古照濤真心實意地笑起來，他和藹地看向自己的學生。

“你們這次幫了黃老頭的大忙，到時候有要求儘管提。”

我搖頭拒絕，“不用，但老師你别太高興，還是等親子鑒定出來後再說。”

世界上相像之人不少。

最怕的，就是空歡喜一場。

還有黃歲歲名字年齡的問題，讓人不解。

古照濤也想到這點，幽幽歎氣。

“你說的對。”

他等會兒打電話，還是悠著點說，别說的太絕對。

黃老頭年紀大，别大悲大喜下直接厥過去。

到時候留他們幾個老傢夥傷心。

飛機在三小時後落地。

經濟研討會組織的人，早就安排了專車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