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暨平郡王妃咳了一聲,卻是把先前的婚約又拿出來放在了明面上:“咱們兩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兩個孩子感情也好。崇恩這麼多年沒成親,一直在等我們燕燕。但出了這麼一檔事,燕燕的命格沒改,我們也是不好再提咱們兩府的婚約一事。”
“但兩個孩子感情畢竟也好著......”暨平郡王妃猶豫了下,“我們也問過高人,有個法子,卻是能讓兩個孩子繼續在一起。”
信國公老夫人心下微微一動:“哦?”
焦氏心中卻道,就危雙燕這樣的兒媳婦,哪怕再好的命格,她都不想讓她嫁進來。更别說,“孤鸞肅殺,害夫全家”的命格了!
暨平郡王妃其實也覺得有點沒臉講——但她轉念一想,自家女兒,出嫁時討個恩典,那也是能被封作縣主鄉君的,身份容貌都不差,就是這命格上差了點,真要是受命格所累,沒名沒分的跟了於崇恩,那也是信國公府占他們郡王府的便宜!
於崇恩可以納妾納通房,可以在信國公府生活,也可以來他們郡王府生活,但隻要求他一輩子不娶妻,把正妻之名空懸,算是留給她女兒,這過分嗎?
這一點都不過分啊!
暨平郡王妃心安理得。
到了這一步,這打算她也沒瞞著杏杏,當著杏杏的面就同焦氏和顏悅色的同信國公老夫人說了起來:“老夫人,我們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說兩家話了。我女兒命苦,好端端的遇到你們府上的丫鬟毀了她的改命塔,不然,這會兒咱們兩家早就坐下來議親了。”
信國公老夫人聽出暨平郡王妃這話並不是想算賬的意思,不動聲色的“哦?”了一聲,同樣也和顏悅色的問:“那不知郡王妃是什麼意思?”
暨平郡王妃咳了一聲:“我的意思就是,兩個孩子在一起,不辦親事,不走官府婚書,咱們兩家人心裡有數就好。這樣,就不算成親,燕燕的命格對信國公府也就不會有損傷。當然,到時候崇恩可以納通房妾室,這些都可以,卻不能有正妻,正妻之位為我們燕燕空著。若是以後我們燕燕找到了破解命格的法子,也不用屈居人之下,你們看,這樣如何?”
聽到這話,原本就不大願意的焦氏差點失態的拍桌子站起來。
暨平郡王府這是什麼意思?
是讓他們家崇恩無名無分的跟危雙燕廝混在一處?!
焦氏忍無可忍:“......郡王妃,就算你們家雙燕不在意旁人口舌,我們信國公府也是要臉面的啊!”
暨平郡王妃也老不大願意的拉下臉來,聲音也冷了幾分:“世子夫人這話什麼意思,怎麼著,我們燕燕貴為郡王之女,願意沒名沒分的跟著你們家二子,怎麼就傷了臉面了!”
焦氏臉色難看,一時間也顧不上什麼儀態禮儀,同暨平郡王妃吵了起來:“無名無分的,本就是極傷臉面的事!再說了,崇恩是我嫡次子,到時候危二小姐生下來的孩子算嫡子還是算庶子?還是,算外室子?”
“外室子”這三個字一出,暨平郡王妃以及危子杭危雙燕都變了臉色。
危雙燕咬了咬唇:“......於二哥呢,讓他出來說。”
焦氏眼神冷淡:“危二小姐,這事不必再議!崇恩是信國公府的二公子,他一舉一動代表的不僅僅是他自己!他若是肆意妄為,他底下的弟弟妹妹,議親時又該如何自處!”
危雙燕白了臉,沒想到焦氏竟然反對的這般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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