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信國公老夫人卻開始垂眼喝茶,老神在在,根本不接。
焦三舅母也沒了别的法子。
對面到底貴為郡主,她身上雖然有個三品的誥命在,但見了郡主也是要行禮的。
她總不能直接問人家郡主,你跟我家小姑,是什麼關係吧?
她瘋了不成?
焦三舅母抓耳撓腮的,強忍著心中好奇,好不容易等著從信國公老夫人那告退,跟焦氏從主院出來——
她幾乎是立馬挑了個僻靜處,讓身邊的下人離遠些,拉著焦氏的手:“小姑,你跟我透個底,那福綏郡主到底怎麼回事?”
焦氏還不想承認,彷彿她不承認,杏杏就不會是她的親生女兒,她就可以繼續毫無愧疚感的一心一意對她的珠珠好。
焦氏顧左右而言他:“什麼怎麼回事?......你是問福綏郡主為何在這?她擅長醫術,給我婆母來請平安脈的。”
焦三舅母急了:“不是,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說......”
焦三舅母壓低了聲音,“......她生的怎麼跟你年輕時那麼像?”
焦氏打了個冷顫。
她這下笑也笑不出來了:“......像嗎?”
焦三舅母斬釘截鐵的點頭:“像!像極了!”
焦三舅母聲音壓得低低的,“阿潼,你跟我透個底,說實話,這該不會是你,揹著你家世子爺,在外面生的吧?”
焦三舅母這話,其實也帶著幾分打趣之意,她見焦氏有些不太對勁,便想開點玩笑緩解下氣氛。
誰知道這麼一說,焦氏越發緊張,身體都硬了。
焦三舅母一看,臉上的笑立馬僵了,倒吸一口涼氣,有些難以置信:“不是,等下,阿潼,你?!”
焦三舅母實在太過震驚,聲音都沒控製住。
焦氏頭皮都麻了,趕忙扯著焦三舅母的袖子:“你小點聲,小點聲!......沒有的事!”
她深深吸了口氣,又覺得事情千頭萬緒不知道從何說起,焦氏乾脆又歎道:“......總之沒有的事,你别亂想,我想想怎麼跟你說。”
焦三舅母心沉了沉,越發察覺出這事不簡單來。
她左右看了看,覺得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回去再說。”
等到了焦氏的院子,於明珠卻已經在屋子裡等著了。
焦三舅母原本還有些心神不寧,但這會兒見著於明珠,她倒是露出真心實意的笑來:“明珠也在啊。”
於明珠一身玉色月華裙,襯得她冰雪為肌玉為骨,看著便惹人愛憐得很。
她上前對著焦三舅母拜了拜:“三舅母,明珠怕把病氣過給祖母,沒能第一時間給三舅母請安,還請三舅母莫怪明珠。”
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外甥女,焦三舅母臉上的笑簡直是合不攏嘴。
她上前拉著於明珠的手,嗔道:“三舅母豈是那般不通情理之人。”
焦三舅母上下打量著於明珠,越看越是喜歡:“......哎呀,這一年多沒見,我們明珠都出落成大姑娘了,是越發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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