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皇後上前扶起暨平郡王妃,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歎了口氣,卻是有些為難:“......先前就想著,待雙燕出嫁時,再封她為鄉君,眼下既然雙燕命格這般,我跟陛下還商量,雙燕既然不能婚嫁,若是雙燕願意擔一個為國運帶髮修行的名,我與陛下正好可以借這個名頭給雙燕賜下鄉君之名,也算是給雙燕一個保障......隻是你說,雙燕一心想與於家那二公子在一處,這帶髮修行的名,卻是不好再用了。”
暨平郡王妃臉色微微一白,明白了聶皇後與嘉正帝的意思。
這個恩典可以給,但是危雙燕得擔上一個為國運帶髮修行的名。
擔了這個名,别說不能婚嫁了,到時候再與於崇恩在一處,那簡直可以算得上是欺君罔上了。
聶皇後見暨平郡王妃臉色為難,眼眶通紅,她歎了口氣,倒是起了幾分憐憫之心:“不然,就定個期限吧,若是雙燕願意去玉清觀,為國運祈福,帶髮修行三年,等她回來,我便做主,讓陛下封她做鄉君。屆時她願意同於家那二小子私下在一塊,好歹也有個鄉君的名頭,不至於讓她吃了虧。”
聶皇後已然退讓,但暨平郡王妃卻還有些猶豫:“......娘娘,先前燕燕因著改命塔的事,就耽擱了五年。眼下若是再耽擱三年,這......”
聶皇後還未說話,嘉正帝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也不知道他聽了多久,這會兒冷哼著大步走入殿內,冷聲道:“皇後已經退讓了,郡王妃莫要得寸進尺!”
暨平郡王妃嚇得跪了下去,再也不敢討價還價,隻說此事她一婦人也無法做決斷,還需回府與郡王商量。
嘉正帝大袖一揮:“退下吧!”
暨平郡王妃頭上冒著冷汗,忙不迭的告退,嘉正帝一眼都沒看過去,隻執起聶皇後的手,不滿道:“皇後也太好心。”
聶皇後卻沒生氣:“都是做母親的,為了兒女,也是不容易。”
嘉正帝卻道:“當心回頭信國公世子夫人再遞拜帖求見,哭著喊著不願意兒子沒名沒分的跟人廝混。暨平郡王那兩口子,也是太縱著女兒!”
“倘若這是我們阿宴呢?”聶皇後歎氣。
嘉正帝一臉正色:“那怎麼能一樣?那是我們的阿宴。”
聶皇後無語了。
不一樣自然是不一樣,這是讓你體會一下同為父母的心!
嘉正帝又話音一轉:“......龐相又來找朕了,東宮沒有子嗣,社稷不穩。”
聶皇後冷笑道:“林相的小女兒也到了適婚的年紀了,天天就揪著阿卿的子嗣來挑毛病!”
“倒也不是龐相挑毛病,”嘉正帝長歎一聲,“皇後,阿卿向來聽你的,你同阿卿說一說,又不是讓他休了太子妃,隻是讓他納幾個良媛良娣。改日他登上大寶,難道也要為了太子妃後宮空置嗎?簡直是胡鬨!”
聶皇後猶豫了下,沒接嘉正帝的話茬。
她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身為儲君,若是一直沒有子嗣,又不肯添置妾室,怕是朝野上下都要沸反盈天了。
如若可以,她自是希望由太子妃誕下皇長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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