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政務處理完,時辰比往日早,他想著去長樂宮陪蘇沅用午膳,誰知撲了個空,宮人們說她去了清宴殿。
最近並無辦什麼宴會的計劃,沅沅怎麼突然去清宴殿?!
他心中疑惑,便想著過來找她。
誰知快到清宴殿時,忽聞一聲巨響,遠遠瞧見一陣火光,心中頓時一緊,也顧不得儀態,一路疾步奔了過來。
裴景珩幾步走到蘇沅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確認她毫髮無損,這才開口問道:“沅沅,你這是在做什麼?適才那巨響是怎麼回事?還有這……”
他說著,目光轉向那依舊在燃燒的靶子,眉頭微微蹙起。
蘇沅見他神色緊張,忙解釋道:“陛下,臣妾方才在試驗一種叫燃燒彈的東西,可以用來防身。”
“燃燒彈?”裴景珩對這個新鮮的詞有些疑惑。
蘇沅便將燃燒彈的原理和作用細細說了一遍。
裴景珩聽完,又望著那被炸裂的瓷片劃破的粗布,心中雖驚歎於燃燒彈的威力,用於戰場上,必將成為一大利器。
但一想到蘇沅竟然親身涉險去試驗如此危險的東西,他便忍不住一陣後怕,一股怒氣湧上心頭。
裴景珩從未對蘇沅紅過臉,可今日,他卻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冷著臉斥道:“胡鬨!如此危險之事,你這般冒險,可曾想過萬一出了差池,你讓我和孩子如何是好?”
周圍的宮人們見陛下發怒,紛紛跪倒在地,大氣也不敢出。
蘇沅從未見過裴景珩如此難看的神色,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想來也是,自己方才確實魯莽了些,若真出了什麼岔子,豈不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乖乖地低下了頭,柔聲道:“陛下教訓的是,臣妾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什麼不敢?!”裴景珩冷哼了一聲,“是不會!無論如何,你今後都不能再做如此危險之事。”
“嗯,不會了,臣妾保證!”蘇沅從善如流。
“哼!記住了!否則下次決不輕饒!”
裴景珩見她認錯態度良好,臉色稍霽,卻依舊板著臉,拉著她的手,“沅沅,你日後行事之前,多想想自己,莫要再如此莽撞了,你忘了我和孩子了嗎?”
蘇沅心中一暖,反手握住他的大手,“臣妾也是第一次做這燃燒彈,哪裡知道竟這般厲害……”
她說著,拉著裴景珩走到那被炸裂的瓷片劃破的粗布前,指著那粗佈道:“陛下您看,臣妾為了防止碎片傷人,特意命人圍了三層粗布呢!”
裴景珩看著那被刺得破破爛爛的粗布,又好氣又好笑,伸手點了點蘇沅的額頭:“你呀,說你莽撞吧,你還知道圍上布,這要是沒圍上布,那還得了?”
蘇沅訕笑。
裴景珩無奈地搖了搖頭,再次叮囑道:“記住,日後萬不可再做這般危險之事了!”
“聽見了,臣妾遵旨。”蘇沅笑著應道。
裴景珩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牽著她的手離了清宴殿。
福順見狀,連忙揮手示意宮人們起身,自己則亦步亦趨地跟在二人身後,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還是皇貴妃娘娘厲害,讓陛下這一會大怒,一會就雨過天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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