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好像是訣别,沈珍珠的眼睛一下子就酸了。
“許清桉,我不允許你這樣說,你沒事的,隻要我在,我就不會允許你出事,你知道嗎!”
“你是一個多好的人,你說過你要考上狀元的,我要當沈老闆的。為什麼你這會兒就要食言呢?我不想聽這些亂七八糟的。”
說到這裡,沈珍珠已經帶著哭腔了。
“你給我堅持住。那什麼癔症,之前你不是快要把我掐死了還有意識,這會兒,你也控製住它好不好。你自己多努力努力,我們還有未來的啊。許清桉。”
許清桉閉著眼睛,想到了很多。
想到了自己的親生母親把自己推入大海,想到了親生父親的冷淡和默認。
想到了認為他失了才學之後,那些人眼裡的默然。
以及現在,這些弟子因為各種宣泄,想要直接把他弄死。
許清桉累了,好像一個不敢活在現實生活裡的幽靈。他想要把自己束縛住,想要永遠永遠的沉睡下去。
這輩子不知道怎麼樣,反正內心全部都是絕望。
好像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把周圍的一切都殺光,就好了。
殺光虛與委蛇,道貌岸然之人。
“我要殺......我要殺光那些,為了榮華富貴不擇手段的人,全部都是騙子,全部都是......”
“工具......工具也有感情的,就我,永遠都是那個被利用的對象。”
“我不服......不服。”
沈珍珠聽著他的喃喃自語,隻是覺得心疼。
而後道:“許清桉,你要殺什麼,我陪你。”
“夫妻本為一體,你想做的事情,就是我想做的事。”
“再者,你從來都不是工具。誰說你要死在這裡?我不允許,你就不能死。”
“生前我爹能夠救你,讓你活下來,現在我也能。”
“你别忘了,你要照顧我一輩子!”
說完,沈珍珠就撿起來一個大石頭,直直地朝著門上砸過去。
不管不顧的。
而後門就被砸出來一個大窟窿,年久失修,也是它應得的。
沈珍珠這會兒用木棒撬開就更加容易了。
她撬開就把綁在地上的許清桉扶起來,一邊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一邊給他解開繩子。
道:“許清桉,你有救了。”
他奄奄一息:“真好。”
沈珍珠,有你真好。
第一次這樣覺得,許清桉看到她,這心裡就好像被撫平了。確實,那些過往的傷疤好像不算什麼了。
“許清桉,我跟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我背不動你,你要好好地醒著,回去還要給我做飯你知道嗎”
沈珍珠一邊說一遍把他扶起來,而後從兜裡拿出來那個皺巴巴,包著栗子酥的油紙。
這會兒已經完全不像樣子了。
油紙都糊成漿了,裡面的栗子酥也不成樣子。
沈珍珠又哭又笑的。道:“怎麼辦?你說這事情可怎麼辦......”
“分明是準備好給你的驚喜,如今都要成驚嚇了。許清桉。”
“沒事。很好吃。”他拿過來拽在手心。而後另一隻手顫顫巍巍地還要給她擦眼淚。
道:“不要哭。”-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