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強,一直都很要強。
但是她學的現代知識體係,和古代的不一樣,古代走科舉這條路,從小熟讀四書五經,寫出來的那種狀元紙,沒有十年二十年壓根沒辦法。
況且沈珍珠是女子,再如何努力,這條路也行不通。
反而在這樣的時代,她更適合經商,更適合用所學的知識賺錢。
許清桉道:“你不知曉我的能力,萬一讓你失望呢?”
說這話的時候,他帶著自嘲。
沈珍珠道:“不會,我信你。許清桉,即便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信你。”
“我會努力賺錢,我打漁的能力不錯,賺錢打漁就是我的愛好,有貨我每天出門心情都要爽朗一些的。”這話是真的,這會兒說話沈珍珠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她是真的喜歡打漁。讀完水產養殖博士,就想著要靠著所學知識去打漁賺大錢,買房子然後天天躺平。
未曾想,博士讀完倒是來到古代了。在這裡,雖然難度大,但是這內心也鬥誌昂揚,她一定能好好活下去,還能賺大錢!
“許清桉,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偷摸的夜以繼日讀書。我知曉,你想走下去。不管你的道是什麼,許清桉,想做的事就去做,我信你,永遠站在你這邊。”
說完,許清桉看著她,眼裡稍微有些複雜。
......他好像這輩子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永遠站在自己這邊。
不管是從小到大,他永遠都是被拋棄的那一個,就算是做得再好,也從未被認可過。
如今來到漁村,倒是也沒有想過會有這些交集,本以為心死了,未曾想,她這樣一說,倒是讓他覺得渺茫的希望再次燃起來。
“可我,有癔症。”他聲音沙啞,清了清嗓子道。
這是最客觀的原因,這一個原因,極大部分的夫子都不願意要,甚至不嫌棄的人都很少。
大多數人,都把他視為洪水猛獸。
沈珍珠倒是絲毫不放在眼裡,繼續道:
“癔症是一個問題,但是試都不試就放棄,你甘心嗎?”
“癔症怎麼了,癔症就比别人差嗎?”
“許清桉,且視他人之疑目如盞盞鬼火,大膽地去走自己的夜路。”
許清桉沒說話,但是手指卻有些顫抖。
這時候他才開始正視沈珍珠,她不一樣了。
就連那些儒學大家,都未必有她這麼通透的想法。
沈珍珠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明兒我和你一同出門,買些家用的東西,順便,我們去看看夫子的情況。”
“阿嬸說,縣城隻有一個夫子,那夫子脾性不好,明天先去探探路。”
說完,她也躺在麥秸稈上,蓋上破棉被閉目養神。
不知道許清桉愣了多久,最終還是輕手輕腳地躺下。
一夜好眠。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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