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油燈很暗,沈珍珠倒是沒有瞧見他什麼表情。
繼續道:“我知曉你現在偷摸地做什麼營生。”
許清桉愣了愣,隨後點了點頭,倒是沒什麼意外的。道:“嗯。”
沈珍珠看著他,尋思著他這樣的表情不心虛?
“雖說我不是思想封建之人,做什麼營生都不丟人,隻要你喜歡就成。”
“還有我真心想問一句,你究竟是不是為了錢做那等子事兒?還說是你純純的喜歡?”
沈珍珠還是要問清楚,攬女客生意若是為了錢,那麼他以後就可以别乾了,錢她這裡可以想辦法。但若是個人喜歡......那還真的不怎麼容易勸。
這話一說,許清桉想了想:“倒不純是為了錢。”
沈珍珠的內心“咯噔”一聲,而後旁邊的沈朗星遞過來一根長條棍,好似要隨時給她準備好打人。
沈珍珠是準備徹夜長談的,本能地就去拍了拍許清桉的袖子,但是許清桉躲開了,甚至看她的眼神帶著防備。
沈珍珠:“......”
“我們之間不熟,沒有到聊這些事的地步,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有些話,作為你的親人我還是要說的,我可不能看著你走歪路。”
沈珍珠義正言辭,可見是真的擔心了。
“你招攬女客生意,被村裡人瞧見嘴幾句倒是還好,我替你懟回去就是。我想你以後可以換一個營生,我覺得你不用做那些亂七八糟攬客,靠著與女子虛與委蛇的生意,你大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
"我想好了,我們家中總不能一直這樣,你和朗星都去讀書,讀書的辦法,我們一起想。關於這讀書的渠道,我也和阿嬸打聽了一下。"
她說這話可謂是慷慨陳詞,那叫一個真心實意。
可是許清桉這個人都呆住了,看沈珍珠這模樣稍微皺了一下眉頭。
眼看著沈珍珠還要繼續說個不停,許清桉的嘴角抽了一下。
道:“你以為,我是做那等子勾欄生意的?”
沈珍珠搖頭,許清桉這心還未曾放下。
她就繼續道:“那怎麼能說勾欄生意?任何營生都是為了活下去,為了賺錢,我從來不是那種看不起别人做這等生意的人。所以我信任你,我也知曉你辛苦。”
許清桉臉色更黑了:“你去問了阿嬸關於學堂的事情,怎的不問問她,我是乾什麼營生?”
沈珍珠有些不解:“難不成不是?那今天水碧那人,說你還被一個貴婦拽著手不放,如今你又是被人捶打過的痕跡......我以為結果顯而易見。”
許清桉道:“我在學堂門口不遠處,幫人抄書,或者代人寫信。大多妻兒在家,丈夫出門在外,自然就有不少婦女過來尋求幫忙。”
原來是這麼回事,沈珍珠突然就感覺很內疚......
天啊,人家好好地君子營生,她想到哪裡去了。這不是給人抹黑乾什麼?
不過這好好的營生,還對他讀書有進步,怎麼就要瞞著家裡呢?
沈珍珠剛想要拿這個說事,顯得自己不全是錯誤。未曾想許清桉開始解釋了。
“這個營生,你之前就是不讚同的。所以我並未與你說,怕你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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