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桉的額頭全部都是汗水,而後一隻手扶著心口,另一隻手抓著旁邊的牆。
整個人都有些脫力了。
站在那裡,好似是要倒下去一般。
但是怎麼能在這種地方倒下呢?許清桉不甘心。
他咬著嘴唇,口中有鐵鏽的味道才開始清醒了一點,而後攢足力氣說道:“諸位可以詆譭我,亦或是說我的不是,但是請别詆譭我的老師。”
“莊先生大義,且有大才。藺老空有一番名聲。實際上,不配成為一個學之長者,更不配,成為大家的夫子。”
“害己害人罷了!”
藺老氣急,未曾想羞辱一個人,這個學子還敢反抗?
這麼多年,他還沒有瞧見過如此反感自己的人。眼裡都是殺意:“許清桉,注意你的言辭!”
“如今你說這些話,可就沒有機會了!”
“别忘了,你還有妻子,妻子是賤籍。也是有趣,一個漁村出來的,就這樣考上了鄉試第一。我想,我身為蘇揚城第一夫子,自然是有質疑的權利。”
周圍的人也開始詫異:“這......都還沒有什麼名聲,竟然就有一個糟糠之妻了。”
“還是一個賤籍?這賤籍也能供應出來一個解元?莫要搞笑。”
“原本還想著,這許清桉如今解元也算是到頭了,或許還能夠入贅好人家,沒想到早早就成婚了。”
“成婚的人,還有什麼讀書的心思?我們藺先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
“我也討厭,在蘇揚城能考上的,就是沒有成婚的!”
“......”
許清桉捏著手指,靠著疼痛感指著四周:“成婚如何?有妻子如何?賤籍又如何?”
“我許清桉喜歡之人,她就是天下第一好。”
“你們不配在這裡說與。”
說罷,他用了大力氣,跌跌撞撞地走過去,捏上藺老的臂膀,藺老年紀大,突然重心不穩就朝著許清桉跌過去。
但是許清桉可不僅僅想要讓他摔倒一下,而後用儘全身力氣給他翻了一番,劃出一個弧度之後,身體徹底砸在地上。
眼神帶著狠厲,但是這會兒已經被外面的打手進來牽製住。
“都發病了,怎麼還想要來對我動手呢?”
藺老站起來,好像方才許清桉把他拽倒,並不是什麼大事。甚至也不覺得丟面子。
因為他這一次要讓許清桉沒有迴旋的餘地!
這個小地方出來的人做鄉試第一名,實在是讓這邊的學子名聲掃地。
藺老看著許清桉被汗水浸透的樣子,覺得嫌棄說道:“一個得了癔症的人,一個在這裡發瘋懟老師的人,還有什麼資格繼續參加考試呢?”
“打!”他揮了揮手,周圍這些打手就拿著戒尺,是那種很厚的戒尺,一看就是經常用來懲罰人的。
“給我往死裡打。”
周圍的學子都漠視的看著,眼裡全部都是在看熱鬨。沒有一點其他感受。
甚至想的都是許清桉這個人究竟什麼時候會出事?
就應該早點去死給旁人騰位置!
他不配,不配得到鄉試第一名
——
沈珍珠來到書院門口的時候,就發覺這書院安靜得可怕。
肯定是不對勁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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