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娘去東家找人問了,說我女兒怎麼就突然不見了呢?好歹說也是要看見人影的啊!”
“那些人不說就算了,還把她打成這樣丟在大街上。還是書院的裴紹公子瞧見,認識虎子娘是書院做飯的,送來咱們這邊。”
“我們真是不中用啊!”
“我原本想著,攢夠錢就去贖女兒,把奴籍買回來。怎麼就......怎麼就找不見人了呢?”
我為什麼......我為什麼那麼沒用?
他眼裡都是難以言喻的悲傷。
妻子這麼去一趟,沒有看到女兒,反而是被丟出來。怎麼著都是要有一個說法的。
沈珍珠趕緊把虎子娘安排到店鋪的踏板上面,之前隨意地搭了一張小床睡覺,如今到是派上用場了。
讓幫工去找了郎中過來看著,至於水碧沈珍珠讓她過去燒水,給虎子娘擦臉。
她渾身都是傷痕,臉上全是泥,好似是被人用臉著地,不斷地在地上拖曳。
就在這時,虎子爹擦乾臉上的淚水:“我不管了,這些雜碎我實在是忍不了。”
“我是一定要討回公道的!我們不是他們家的奴隸,怎麼能輕易欺負。”
而後他突然哽咽地笑出聲:“是了,是我為了家裡能夠好過點,是我把倆女兒賣出去給人家做丫鬟的。”
“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而後就捏著刮魚的長刀,紅著臉,青筋暴起,不管怎麼樣都要朝著東家的方向走去。
梁叔和紅嬸一左一右地拽著虎子爹:“别衝動别衝動!”
“你這會兒去了不就是送死嗎?那些貴人想讓我們死還不容易?”
“你們家還有虎子,你去死了,他咋整?”
“别傻了,珍珠不是在這裡嗎?我們就等著她回來看看這咋辦。”
沈珍珠站在虎子爹的面前。而後虎子爹就崩潰地蹲下來,朝著自己扇巴掌:“我不是人啊!我不是人。”
原本想著,湊夠當年賣出去的幾千文,就可以把兩個女兒救出來了。
這段時間,也一直都在和老伴琢磨著,多跟著珍珠賺錢,要不了一年就可以把兩個妞帶回家裡,拿回契約。
但是這一次不過就是去探望,就被打了......
也不知道自己女兒在那個宅院裡,過的到底是什麼日子。
看向自己的雙手,覺得妻兒變成這樣血淋淋的,全部都是自己的責任。
沈珍珠道:“阿叔,你且聽梁叔他們的,這會兒你貿然不能去。那萬家不是簡單的,上次我阿弟那麼小的人,都要被他們追著打。”
“剛好,這幾日賣魚,也賺了不少。我這邊自己還有些盈餘,倒是足夠贖人回來。”
“當時她們賣出去,大概是用了九千文,一個人是四千五百文。差不多也就是6兩銀子。如今你先從我這裡拿10兩過去,以備萬一。”
沈珍珠記得,在縣城四兩銀子就足夠贖回來一個人了,這些都是很正常的,那些丫鬟賣出去還能賺錢,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給十兩已經算是有盈餘了,還能夠應對當前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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