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吧,許清桉是吧?”
“是,夫子身體可好?近日風大,注意泡腳暖身子,不可任性了。”他就好像是囑托小孩一般,說話言語之間有強勢的意思。
馬國乾還未曾說話,藺老就覺得好笑了:“許清桉,愚蠢!本不熟悉,倒是不用裝出來如此嫻熟的樣子,與這位馬宗師攀關係,你也不看看你到底配不配。”
“他配,你不配。”
馬國乾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下,說出來的話也不輕不慢。
甚至周圍的人都還沒反應過來:“聽見沒有,馬宗師說你不配......”
這話剛說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而後意識到馬宗師說什麼的時候,周圍都噤若寒蟬。
特别是藺老,這會兒滿臉菜色,忍了許久才說道:“馬宗師,我們尊重你,敬重你在學業上的成就,但是也不代表著你這樣的人可以為所欲為。”
“把我們當成什麼東西了?老朽那麼多年,還未曾被人說過配不配!”
這話擲地有聲,周圍的那幾個學子也不敢吭聲,都覺得這馬宗師說話確實是太過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給他的底氣!
而後周燕青站在他身側也說道:“讀書人之間,自然應該有惺惺相惜。藺老是長者,亦是我的老師,無論如何,身為學業的最高者,馬老師你不該這般說。”
“我身為一個小輩敬重你,但是我也同時敬重師長。”
“希望宗師你有這麼大的名聲,還是謹言慎行得好。”
“我等熟讀詩書,也都是聽說馬老師你年少時也都是鮮衣怒馬的少年,尊重師長,什麼都做得好,如今,我也不怕你!”
“我亦是願意成為你年輕的自己!什麼都敢。”
看著他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馬國乾冷笑了一聲道:“倒是有意思。知曉當年我與你們璟國的那個小弟子,有這麼一番矛盾,如今又演給我看了。”
“希望我注意到你,有意思。”馬國乾看向巡撫大人:“這人叫周燕青是吧?先前我還沒有來這裡,就有人要我收此人為弟子,被我拒了。”
“畢竟我是收弟子,不是什麼垃圾場。”
周燕青捏著衣角:“先生憑什麼這麼說?你未曾讀過我的詩書,也未曾知曉我的一切,就對我這樣一個人妄言,是否太過了?”
言語之間全部都是容忍,更多的是倔強。當然,這種倔強的樣子,在馬國乾和許清桉這裡,一眼就是裝出來的。
沈珍珠看向許清桉,覺得奇怪道:“這馬國乾怎麼如此篤定這周燕青演的?畢竟我都瞧不出來,我看著其實很真實。”
許清桉道:“他言語之間,以及動作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甚至與當年馬先生收的弟子,有七八成相似。這肯定是有高人指點的。”
這會許清桉也抱著手,有些好奇了,究竟是誰能夠瞭解這一切,還能讓周燕青過來模仿呢?
這小小的蘇揚城,就已經臥虎藏龍了?
知道這些細節的,當時應當也就是許清桉自己的師長,父母以及身邊之人,多餘的也不多。
這樣想著倒是也可悲,或許還有許多之前當做是親近的人背叛自己。
隻不過死了不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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