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脩麪皮緊繃,長公主笑了下,對著他道,“太傅府有事兒,我怎麼不知道呢?”
秦脩:“晚輩哄騙了裴謹,還望公主見諒。”
長公主:“你能騙住他,他能輕易被你騙,你們也算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都是你們之間的事兒,我不管。”
其實有些事兒,長公主看的很清楚,這些年秦脩沒少欺負裴謹。但是,這些年他也一直在護著裴謹。
欺負的凶,護的時候也儘力儘心。
所以,很多時候裴謹在秦脩這裡吃虧了,長公主也自當看不見。
“我倒是沒想到,裴謹做雲傾的兄長,你會不高興。”長公主:“怎麼?怕雲傾多個靠山,你日後再欺負她,裴謹會站出來為他撐腰嗎?”
秦脩:“公主誤會了,其實裴謹與雲傾成為兄妹,我是很樂意的。”
這話三分真。
長公主:“樂意到不願裴謹與雲傾接觸?”
秦脩連桃子都不讓裴謹送到雲傾的手裡,就把他給騙回了京城,這顯然而易見是不想裴謹與雲傾多接觸。
秦脩聽了,沉默了下。
確實是不願裴謹與雲傾多接觸,隻是,理由能如實的說嗎?不能。
因為,憑著長公主的性子,她若是知道裴謹和雲傾可能有夫妻緣。那......
長公主對雲傾的喜歡是清楚可見的。特别是在雲傾自殘保護老夫人後,這在長公主眼裡更是難得。
一個有情有義的人,足以抵消很多東西,哪怕雲傾嫁過,長公主依然非常樂意讓裴謹娶她。
所以,實話絕對不能說。說了,長公主隻會更上勁兒。
既然實話不能說,那麼,就隻能編造理由了。
秦脩心思快速轉動著,不動聲色道,“公主說的對,我確實是不想裴謹與雲傾多接觸。因為,裴謹是個很仗義的人,而雲傾孃家這邊幺蛾子不斷。我不想裴謹出於對雲傾的兄妹之誼,做出什麼衝動的事兒。”
“是嗎?”長公主:“你說的倒是不錯。可是,我一點不信。”
秦脩:......
兒子太好忽悠,老孃根本忽悠不動。
長公主:“我感覺你不想裴謹與雲傾多接觸,純粹就是因為你怕被裴謹給比下去呢?”
長公主這話出,秦脩眉心猛跳了下。
墨文低著頭,偷偷吃驚著,長公主這眼神真是好的嚇人呐。
怪不得世子怕他娘,因為花花腸子根本瞞不住。
看秦脩微表情,長公主饒有趣味的笑了下,“你放心,我會告訴裴謹讓他謹守分寸,不會讓他壞了你們夫妻感情的。我對雲傾很是中意,我也沒想過讓她和離,或休夫。”
墨文:和離?休夫?連下堂和被休都沒有。所以,在長公主這裡,若是小公爺和二少夫人過不下去了,絕對不會是二少夫人的錯嗎?
“隻要你待雲傾好,我不會做那挑撥離間,故意拆散你們的缺德的事兒。但,若是你過到雲傾不願意跟你過了。那......”長公主看看秦脩道,“我是什麼樣兒人,你心裡應該也十分清楚才對?”
什麼人?小人!
餘下的話,倆人都沒說。
長公主轉身離開。
秦脩站在原地,看著長公主的背影,眸色幽幽,這日子真是越過越邪乎了。
誰家過日子,還有監軍。
“小公爺。”
聞聲,秦脩回神,看石頭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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