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屋內對話,門外的兩個哥哥神情各異,反應不一......
裴謹是新奇,又好奇。
而秦燁是截然相反,他不新奇也不好奇,他如臨大敵。
秦燁就怕雲傾想著他,念著他,要給他留點啥。
餘生一大盼望,就盼著弟妹對我冷言惡語——這也是見了鬼了。
秦燁神色緊繃間,聽雲傾說道,“我雖嫁入國公府的時間不長,但是每次大哥看到我,總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而這次,我差點真的成了鬼,讓大哥真切看到我鬼樣兒,不知道跟他預想中有沒有差别,我那時還挺好奇的。”
秦燁聽到這話,心稍放下了些。
她好奇沒啥,隻要不是對他念念不忘就行。
秦燁想著,就聽秦脩說道,“臨死前,還能想到秦燁這個大哥,你也是挺有心的。”
秦燁挑眉,秦脩這話聽著怎麼酸裡酸氣的?
裴謹湊到秦燁跟前,對著他低聲道,“秦脩說的不錯,雲傾對你確實是挺有心的。”
聞言,秦燁驟然轉頭看向裴謹。
裴謹這話,簡直就是殺人不見血。
看秦燁看他的眼神透著些許古怪,裴謹肅穆,且堅定道,“她在生死關頭還能想到你,不管想的是什麼,那都是有心,證明你在她心裡,絕對不是無關緊要的人。”
裴謹說這話,純粹就是想給自己的傾兒妹妹添彩,讓人知道她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但是,這話在秦燁這裡,簡直就是在油鍋裡加水,秦燁那個心情當即劈裡啪啦,幾乎炸了。
“裴謹。”
“嗯?”
“剛才的話以後不可再說,知道嗎?”
“為啥?”
看裴謹不明所以,又天真無邪的樣子,秦燁此時完認同了長公主對裴謹的評價:憨的沒邊了,那個腦袋,真的完全就是個擺設。
被驢踢過的腦袋都比他好使。
“為啥不能說?”
裴謹繼續不懂就問。
秦燁:“因為說了會陽痿。”
裴謹:......
無語過,裴謹失笑,“大哥你真會說笑。”
秦燁聽了,看了他一眼,“不信的話,你就再說說試試看。”
說完,秦燁抬腳離開。
這讓他減壽的地方,他還是不要待為好。
看著秦燁離開的背影,裴謹看著身邊的有才道,“剛才秦大哥說的話是啥意思呀?”
有才:“這個小的也猜不透。不過,為了安穩起見,剛才的話世子還是不要說了,大公子好像不喜歡聽。”
為啥不喜歡聽?他哪來說錯了嗎?
裴謹依舊糊塗,“我就是說了,也不會把自己說句陽痿吧。”
說話把自己說殘了,這不扯嗎?
有才:“世子,動口當然不會使人致殘,但是動手會呀!小的看大公子剛才神色,您再說,他搞不好會動手。”
裴謹聽言,就無語。
不過,想想秦燁那陰損的性子,裴謹還是決定把自己的嘴給閉上。
秦燁那人也是什麼事兒都做的出來的。
坦白說,裴謹也是怕他的。
因為小的時候他與秦脩太過調皮,惹到了他。他不知道怎麼說服他娘跟國公爺的,就把他和秦脩丟到了難民的堆兒裡。
他在裡面待了三天,裴謹被餓了六頓,餘下的三頓飯還是拚了命才搶到個窩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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