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聽了,看看老夫人,穩穩心神,又鼓起勇氣說道:“母親,呂氏她上次說那話絕對不是有心的,她絲毫沒有置母親安危於不顧的意思,她就是一時受驚過度,慌了神才會胡言亂語,說了一些惹得母親誤會的話。”
秦老夫人聽完,深深的看了秦仲一眼,幽幽道,“看來我沒聾,可我的兒子卻已覺得我又聾又傻了。所以,都開始明目張膽的糊弄我了。不,這不是糊弄,這是欺我呀!兒大欺母這樣的事,竟也發生在我身上了,我無能,我教子無方呀!”
秦仲聽言,慌忙到道,“母親,兒子絕對沒有那個意思,也絕對不敢有那種大逆不道的想法呀!”
“是嗎?你的意思是,都是我誤會你了?”
“不,不是!定然是兒子措辭不嚴謹,有那句話沒說對。但兒子真的絲毫沒對母親不敬的意思。我......我就是想著家和萬事興!”
秦仲這話落下,老夫人未言,桂嬤嬤迅速道,“大爺,煩請您先出去一會兒好嗎?”
好在秦仲還算有眼色,偷偷看了老夫人一眼:“母親,兒子剛才若是有說錯的地方,您别跟我一般見識兒子先給你賠不是。”
老夫人未理他,也未看他。
秦仲看此,不敢再多言,低著頭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就看到雲傾正在門口站著。
秦仲想到剛才與老夫人的對話,不由得麪皮微緊,難掩不自在道,“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過來,父親要走了嗎?”
看雲傾神色如常,秦仲略鬆了口氣,“你進去吧!我四處走走。”
“好。”
待雲傾走進屋內,秦仲快步離開,他此時心裡也是慌的,他怕走的慢一點老夫人就會讓下人摁住他,打他棍子。
他都這個歲數了,真的丟不起這個醜。
雲傾走進屋內,就看老夫人神情低落,難掩苦澀的在軟榻上坐著,桂嬤嬤眼睛微紅,滿是心疼的看著老夫人。想說點寬慰的話都無從開口。
雲傾:“祖母,您别急,我剛才已經讓畫眉出去買麻袋了。”
老夫人:“買麻袋做什麼?”
雲傾:“因為論輩分我畢竟是晚輩,身為兒媳直接痛打公爹好像不是太好。所以我想著買個麻袋把他腦袋套起來再揍比較好。”
秦老夫人聽言嘴角抬了下道:“你剛才都聽到了?”
“是。”雲傾:“所以,剛才看到公爹的時候,我已經瞄準打他哪了!”
秦老夫人聽了,靜默了下道:“打他右腿,他之前右腿受過傷,你一打一個準兒。”
“行,我現在就去。”
說完,雲傾大步走了出去。
看雲傾來真的,桂嬤嬤就要攔,被秦老夫人叫住了,“讓她去吧!秦仲挨一頓也不虧。”
說完,老夫人起身去了裡屋,背影都是掩不住的落寞。
當孃的自從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就盼著自家孩子萬般好皆好,無病無災,安穩無憂,富貴榮華。
而兒女對父母,卻不然。
他們希望父母護著他(她),更能順著他(她)。
凡事以他(她)為重,他們如願了,你方才有資格跟他們講孝道。不然,就是你不慈,他(她)理直氣壯的不孝。
“老夫人......”
秦老夫人長歎一聲,幽幽道,“如果先走的是我多好。那麼,現在這些糟心的,傷心的事兒,都讓秦靖這糟老頭子去經受,我在地下可是不用煩心了。”
本隻是逗老夫人寬心,沒想真的去打秦仲的雲傾,在聽到秦老夫人這話後,靜默良久,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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