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兒,要不要喝一杯?”
晚,秦燁剛要睡覺,秦仲就拎著酒壺走了進來。
秦燁起身,“父親,我現在身上有傷,怕是不能喝酒。”
“那你就别喝了,看我喝。”
秦燁聽了扯了下嘴角,“好,那我給父親斟酒。”
受傷了,該儘孝還是要儘孝。
秦燁拿起酒壺給秦仲倒著酒,對著他道,“父親該慶幸,在這裡的是我,不是秦脩。不然......”
不然,秦脩别說安慰他,他還得擠兌他幾句。比如:遇到事兒該解決問題,解決問題,喝著這些尿水有屁用!
還比如:論量,你是膽量還沒酒量大。祖母看到了定然會誇讚你一句酒量過人!
聽秦燁提及秦脩,想到秦脩那嘴臉,秦仲拿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隨著哽咽一聲,“兒呀,其實為父也是個可憐人呐。”
聽到秦仲哽咽的那樣,還有那腔調,秦燁眼皮跳了下,真是跟他娘一個調調呀!不知道他父親有沒有發現這一點。
若是發現了還好,若是沒發現。那,秦燁可以預見,他爹隻要敢哽咽一聲,必然遭來他祖母的棍子。
“燁兒,女人真的是個很麻煩的東西呀。”
“父親,我還未娶親。”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跟你說道說道,這樣等你找媳婦兒的時候,心裡方才有數,知道什麼樣兒的能找,什麼樣兒的不能找。”
秦燁:“父親請說,兒子洗耳恭聽。”
“這找媳婦兒呀!還是得找那愛笑的,愛哭的不行,太遭罪呀!我讀了那麼多年的書,你娘硬生生的給我弄得詞窮,安慰她,哄她的話,那是讀萬卷書都不夠用。”
秦燁聽了,又默默給秦仲倒了一杯。
秦仲端起又一口悶了,然後繼續道,“你想象一下,如果你娶媳婦兒也娶個愛哭的。那,當你娘和你秀兒坐在一起對著哭,你可該咋辦?”
想想那畫面,秦仲都覺不寒而栗呀。
婆婆哭,兒媳也哭,天天跟辦喪事似的,哪個受得了?
秦燁想象一下,更沉默了。心裡暗道:他的命應該沒那麼苦吧。
秦仲:“所以你一定要娶個愛笑的,又堅強的。”
秦燁:“父親說的是。”
秦燁剛說完,秦仲就來了句,“就秦脩的媳婦兒,你的弟妹那樣的就不錯。你看,不管你娘怎麼苛責她,她都不帶哭的,真是,多難得呀!”
秦燁:......
‘父親說的是’這句話想收回。
像雲傾一樣的媳婦兒?!
那命就不是苦,而是非常苦了。
想著,秦燁拿起酒杯也給自己倒了一小杯,輕抿一口。
他爹娶媳婦了,受女人的苦,是理所應當。他算啥?還未享媳婦兒的福,就先受女人的苦了。
“所以,你娶媳婦兒咱們也不講究别的,主要是性情,一定要愛笑。”
秦燁聽了不說話。
愛哭的,愛笑的,都不能要,特别是那會叫哥哥的,更是不行。
之後,秦仲一直唸叨,一直喝。
秦燁就聽著,聽到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他爹的話絕對不能聽,特别是在娶媳婦兒這件事上。
他爹交代的,個個都是火坑。
最後,秦仲喝到了,秦燁剛要起攤兒,就聽到......
“小公爺。”
聞聲,秦燁抬頭,看到秦脩,瞬時起身,“脩兒,你來啦!”
秦脩看他一眼,沒說話。
秦燁:“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來了?”
秦脩:“回國公府,剛好路過這裡。”
秦燁:......
夠扯的。
“來,坐。”
秦脩:“你作甚對我笑的那麼諂媚?”
“有,有嗎?”
“有。你這樣笑,反而讓我覺得你跟雲傾好像真的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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