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想一邊慶幸,幸虧成親時還有點壓箱底的銀子,又讓雲玨買馬贏了些。不然,還真是舉步艱難。
“如果是呢?”
聽到秦脩的話,雲傾長歎一口氣道:“小公爺要與人和親,是國之大事,我一弱女子能如何呢?隻能是聽天由命。不過,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小公爺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情分上能否個給我點銀子,讓我看病?”
說著,雲傾抬手擦了擦眼角,那樣子頗為卑微心酸。
可是......
想想她對他又抓又撓,還有在桌下警告他的事兒......哪件是弱女子會做到?
還有......夫妻情分?他跟她每天都在夫妻反目的邊緣徘徊,哪裡來的情分?
雲傾說的以上兩點未免過於自欺欺人。隻有,銀子!
銀子才是真心實意的吧。
他要和親了,他媳婦兒所能想的就是,讓他給點銀子好散夥!!
她真是一點不糾纏。隻是這爽利,是因有自知之明嗎?屁,分明是沒心沒肺,貪財無義。
秦脩在心裡用力的分辨著雲傾的秉性,看著她道,“是呀,好歹夫妻一場,我自是願意給夫人一些銀子的。可惜......”
秦脩說著,看雲傾抑製不住變得賊亮的眼睛,又不緊不慢的說了句,“可惜,我從沒想過和親,隻是想與夫人相濡以沫。”
隻是相濡以沫,好似不能夠表達秦脩的決心和心情。所以,他堅定又鏗鏘餘力的補充了句,“相濡以沫,又如影相隨,不死不休的過一輩子!”
雲傾:......
這是表白嗎?簡直是危言聳聽。
雲傾壓下自己繁雜的情緒,看著秦脩道,“那,相公的意思是......?”
“你去把她打回去。”
雲傾:......?
雲傾:......!!
他把蝴蝶招來,然後讓她去拚命?是這個意思嗎?
呸!
果然找她沒好事兒。
雲傾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道,“小公爺,人家可是一國公主,我跟人家打,拿什麼打?臉皮嗎?”
但比臉皮的厚度,她可能還有些勝算。
還有人家來和氣,她把人家打回去。那,是不是屬於破壞兩國邦交?這罪名可就大了去了。
為個男人擔負那麼大的罪名,雲傾死了再活一次都不可能。
聽雲傾說靠臉皮,秦脩嘴角抬了下,又扯平了,“你那臉皮也就對我有用,對她沒用。”
“那......”
“你必須把她擊退。不然,我不得好,你也不得好。”
秦脩不待雲傾再問,既說道,“因為她來這裡,說什麼和親,其實是為了報複我罷了。”
“報複?你對她做啥了?”
始亂終棄?
應該不會,憑著秦脩的腦子,他若不喜她,應該不會招惹的她,畢竟對一國公主始亂終棄後果多嚴重,他比她更加清楚。
所以,那是為了啥?
雲傾猜測著,聽秦脩道,“在戰場之上,我廢了她她兄長一條胳膊。”讓她兄長從此與皇位無緣了。
雲傾:......
這麼說,人家是真的來報仇的,這劍可能都磨的鋥亮了,她上去不是送人頭嗎?
不去,不去,不能去。
秦脩好像看出雲傾心裡在想什麼了,繼續道,“這事兒,不是你想隔岸觀火,你想不去就能不去的。這次大齊公主是有備而來,她帶了兩個城池過來作為嫁妝。兩座城池,對於皇上來說,那是絕對的肥肉,皇上必然也是希望這和親能成。你說,如果她提出想跟你比劃一下,你覺得皇上會拒絕嗎?”
雲傾:不會,絕對不會。
她在皇上眼裡,就是一個螞蟻。而大齊公主可是帶著城池而來的大戶。
莫說大齊公主想跟她比劃一下,大齊公主就是想在她身上劃拉一下,皇上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並暗中幫著大齊公主把她給綁好了,免得她亂動彈,讓公主劃的不儘心。
秦脩:“你也不要妄想著和離就能獨善其身!她眼裡,你是我的妻子,就是跟我一條繩上的螞蚱,她是不會輕易就放過你的。如果可以,她應該盼著整個國公府的人都活的水深火熱,那樣,她方才滿意。”
雲傾聽了,沉默。
人的仇恨,有的時候真的是無限大,沒道理可講的。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她不會讓你離開國公府,她隻會讓你妻變妾。”
妻變妾?這倒是無所謂,重要的是,就怕身份變成妾了,依然不得安生,被一國公主當做報複的目標,那日子多糟心,是可想而知了。
“她隻要進來,你就不是日子不好過,而是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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