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某對於《周易》有些許瞭解。其中奧妙之處,精彩絕倫。方才老村長說那些話,感慨頗多。河神向來慈愛,與老村長是一樣的人。世人都說老村長是河神和龍母的化身。”
“也是最有福氣之人,你去獻祭,河神估計會開顏。”
“方才你也說,我家妻子還有些許不足。到是不適合這個差事。”
“老......老朽,惶恐!”
“許童生!你莫非要為了自己的妻子害死我?别忘了你也是贅婿出身,你與你妻子,半斤八兩!”
“這會兒才身為童生,就對我等作威作福!”
話音剛落,尾音就開始發顫,大家定睛一看,就發現許清桉張開雙手,直接把拽著的衣領丟掉。
而後就聽見劉大義大喊大叫的聲音:“娘!我的娘!”
口水全部露出來,這會兒褲子都浸透了。
許清桉又把人接住。溫和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後背手滑。”
“不過,方才老村長也說了。我不過就是一個贅婿出身。我這樣的人,將功補過,還是把你獻給河神吧!”
眼看著又要掉下來去。
周圍的民眾也十分讚同:“我也覺得,德才兼備的獻給河神,怎麼看都是老村長合適啊!”
“河神喜歡純潔無瑕的,那些年都是獻祭童男童女,如今老村長這樣至純至善之人,再好不過。”
“......”
老村長可是不想死,這會兒直接嚇哭了:“求你了,求你了許童生!你把我放下來吧。我真的錯了,我真的錯了!”
“哦?”許清桉一副探究的眼神,“錯哪兒了?娘子,你可知否?”
沈珍珠也一臉懵懂:“不知。老村長興許是有什麼話要說吧。”
“我們且聽聽。”
“我不該!我不該多管閒事!這些什麼河神,都是不存在的,獻祭河神就是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錯了,我方才不應該為了自己的私心,為了想讓沈娘子死,從而對大傢夥各種煽動!”
看著許清桉不為所動,他爬過去拽著沈珍珠的鞋子:“我錯了,我錯了,求你原諒我。”
沈珍珠看著有些怔然,無一例外,隻是覺得可悲。
甚至覺得內心有一種割裂感。
她原本想,在其他地方不可能人人平等,但是至少在漁村,互幫互助總是有的。也覺得大多數人興許就是和紅嬸還有水碧那樣,教一教總還是可以的。
但是這等壞心思的人,一把年紀了還仗著自己年紀大做壞事的人,也太多了。
若不是許清桉對他的威脅,若不是許清桉可以一拳打死他,威脅到他生命安全了,他會認罪嗎?
不會。
答案有時候也是顯而易見的。
沈珍珠隻是覺得可悲。這樣的時代,沒有多少人會憐憫其他人,大多數人,隻想要有絕對的權勢淩駕於他人之上。
從而把之前自己的同伴踩在腳底。
一開始是被壓迫著,後來變成了壓迫的本身。
可悲,可歎。但不可追念。因為沈珍珠看著為自己辯駁的紅嬸,還有保護在旁邊的梁叔。
其實,還有很多很多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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