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對於他離開倒是也不意外,自然也從未期待過。
如今許清桉那裡算是有範先生的幫襯,已然有了結果。若是這時候她出現,那些個主考官又想要給許清桉安上一個罪名,必當是有不好的結果。
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沈珍珠不想浪費。
對於事態的好壞,她從來都權衡利弊。動了動腳,不打算和旁人爭吵。
若是平日裡,她是受不慣這些閒言碎語的,定是要上去挨個收拾老實。
如今,忍忍吧......她這會兒想了想,還是準備轉身離開。
內心沒有憋屈是不可能的,就在打算走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掌被牽起來了。
許清桉溫暖的大掌緊緊的包裹著她。她本能的想要掙脫,但是許清桉緊緊捏著。
“若是你是我妻子都不敢承認,我還算什麼夫君?”
“别怕,不會影響什麼。你的身份,當是你的驕傲。”許清桉看著她笑,甚至有一種為她驕傲的感覺。
“那是自然。”沈珍珠揚起頭顱,“我喜歡,才會做這行。”
旁人說一百句不好,沈珍珠也喜歡。如今許清桉都不怕,她有什麼好怕的。
隻不過......此前都從未有這麼親密過,沈珍珠有些錯愕,而後臉頰都難得的紅了。
許清桉倒像是日常說話那般,道:“讓你憂心了。”
他牽著許清桉走過那一堆堆說話的人群,穿過這些自詡學子清白的人。
“沈珍珠是我妻子,以後煩請多多關照。她是漁民,但是你們的教養,就是張口閉口賤戶嗎?”
“她性子好,從未急眼。”
“......”這是沈珍珠第一次聽見有人說自己性子好。
“我不一樣。”許清桉道,“考試不說,我平日裡性子冷漠,與你們不算交好。但是打人,我是有些能力。”
"以後若是再聽見,不小心打到誰,手輕手重,斷腿斷腳什麼的無法保證。"
“以後雖然可以找我算賬,但是斷了的腿和手,一輩子也接不上了。我想,諸位說話還是三思而後行。”
他說話聲音不算大,但是在周圍的人聽著,隻是覺得汗毛立起來。
誰都知道,裴紹家的那個趙德海......聽說至少修養兩個月,都還沒有傷到要害。
如今許清桉這樣放狠話,他們自然也都是害怕的。
這會兒沈珍珠心裡也有些奇妙。之前一直都感覺,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甚至出頭也都是自己為了自己出頭。
如今什麼都不用做,就有人擋在自己的面前。
而且他從來都義無反顧的幫助自己,沈珍珠覺得有一股心情油然而生,但是又說不上來。
這會兒許清桉看著坐在上座卻沒有桌子的主考官還有幾位趨炎附勢的考官。
道:“我妻子的身份,諸位都知曉。如今我的這些胡話,定是不會影響我的考學名額吧?”
而後又加了一句:“我知道不會影響。但是家妻定是想要確認一遍的。麻煩主考官再說一遍。”
要說他拽,這會兒還尋求主考官的意見,甚至說話也謙遜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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