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叔對向俊茂瞭解,平日裡他都捨不得吃。
向俊茂歎了一口氣:“今天是我對不住你。”
“你跟了我那麼多年了,這東西理應是你的。不僅如此,等我升任東家的管事,那麼這個東市漁場都是你的。”
“趙德海,你以後會有數不儘的財富,還有永久的欺壓那些漁民。隻要這一次我成為管事就好。”
趙德海很明顯激動得要命,之前也給向俊茂賣命,但是他從未明確說過這個事情。
如今說這個位置未來就是他的,趙德海看著這個人蔘也都是覺得心裡踏實。
大檔頭一貫擅長打人一巴掌,給一個甜棗。這會兒看著趙叔這麼激動,已經確認是拿捏了。
繼續道:“你這麼多年的辛苦我都是看在眼裡。如今那個沈珍珠囂張,你萬不能在明面上把人處理了。她本事不小。”
“若不是她,我也不會當面對你這樣,讓你遭罪。更重要的是,她丈夫也不簡單。趙德海,你如今躺在這裡這樣,東家對你的憐愛已經夠多了。”
“我明白我明白。”他有些急切,“我就是剛開始有些糊塗,後來我就想明白了,都是那個沈珍珠的問題,我以後和她井水不犯河水!”
“如今小公子同她關係尚不確定。等著這件事淡了,我到時候直接把沈珍珠解決了,出一口惡氣!至於我找虹鱒魚的事情,您放心,我一定會讓您滿意!”他說這話的時候帶著討好。
畢竟二十條虹鱒魚就可以讓向俊茂成為管事。
而他以後就是東市漁場的大檔頭,這麼多年,總算是快要熬出來了。
這日子也算是有點盼頭了。
向俊茂看著趙德海這種眼神,那種打滿雞血、愚蠢又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實在太適合當一顆棋子了。
作為漁場的大檔頭,能夠用自己去“禮賢下士”的一些做法,換取下面的人拚了命給自己乾事情,他這個法子百用不爽,從未失靈。
人性,其實就是這樣。
至於那個所謂沈珍珠,一個漁民,不過是丈夫有些拳腳功夫,他倒是不在意。
到時候别耽誤自己打漁就成。
反正成為東家管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就是等這二十條虹鱒魚,當做是業績,當做是上升的一個由頭。
當年,還有個陸成功與他相爭。
但是如今......陸成功那樣形同枯槁、垂死掙紮的人,和他是一點都比不上了。
陸成功兒子,他都覺得晦氣。
所以尋思著,哪日去找南市漁場的晦氣看看。
當然,他從來都不會臟了自己的手,都是讓自己下面的人去做。到時候推卸責任倒是也方便。
——
沈珍珠和許清桉走在回家的路上。
許清桉看了她好幾眼,都有些欲言又止。
“你想問什麼就直說吧。”沈珍珠想著趙叔很長時間不能動彈,就覺得渾身舒暢。
希望這個老蹬,以後能稍微消停一點吧。
“你是如何知曉東家的小公子有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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