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極力撇清,不是自己想要,而是朋友拜托。
江曼抬頭,看了一眼薑滿那不情不願的表情。
扯了扯嘴角,看破沒說破。
隨手拿了一本書,翻開書頁,在目錄空白處簽下一串英文字元。
簽完後,把筆和書遞還給薑滿:“簽一本就夠了吧?”
“也行……”薑滿勾了勾嘴角,拿著簽了名的書回到座位。
“曼曼,我可要審你了,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這麼多隱藏身份,每次都瞞得這麼深!”陸雪梅嗔怪的語氣。
江曼很隨意地回道:“沒故意隱瞞。”
一餐飯,所有人全程都是圍繞江曼。
他們很高興地和江曼有說有笑。
薑滿覺得自己就像個透明人,哪怕現在消失,都不會有人發現。
她自顧自地喝著悶酒。
喝著喝著,突然來了勁。
舉起酒杯,站起身就往南爵風身邊走。
“南總,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我真的很高興能跟在你身邊學東西,你放心,以後不管我去到哪家公司,都會記得你對我的栽培和教導。”
頓了頓,她雙手捧著酒杯:“我敬你。”
她這沒頭沒尾的話,頓時引得其他人注意。
老夫人自然是最關心她的。
在沒有查清楚救命恩人到底是誰之前,薑滿還是她的恩人。
“怎麼回事?媽,我怎麼聽著滿滿好像要離開南氏?”陸雪梅小聲嘀咕。
老夫人皺了皺眉。
一時間,在座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薑滿和南爵風身上。
南爵風有些錯愕,他本想安安靜靜當綠葉,卻沒想到以這種方式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讓他無語的是,薑滿居然在這種場合說這些話。
他什麼都沒說,點了點頭,端起酒杯便仰頭喝酒。
薑滿看著他,嘴角帶著笑,眼裡卻帶著淚。
“也希望南總不要生氣,能原諒我。”
又是沒頭沒尾的話,聽得讓人莫名。
“滿滿,你喝多了。”陸雪梅起身去攙扶,想把人拉走。
科研所的人在,今天可是慶功宴。
談私人感情,多少不妥。
更何況,今天的主角是江曼。
薑滿喝多了胡言亂語,很明顯不合時宜。
“媽媽……”陸雪梅來扶,她便趴在她肩膀上哭。
這一幕看的大家都手足無措。
任誰都會覺得,是不是南爵風‘欺負’了她。
哪種方面的欺負呢?
成年人不就是那點事?
“抱歉抱歉,滿滿她喝多了,我先扶她去休息。”
陸雪梅尷尬不已,叫來侍應生幫忙。
南爵風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
一向矜貴猶如高嶺之花的他,向來表情都是波瀾不驚的。
但卻在剛才,露出了厲色。
“沒事沒事,咱們接著吃,待會要上的可是一道新品菜,全球首發!”老夫人趕緊打圓場。
薑滿其實是有意識的,她心裡難受,多喝了幾杯。
藉著酒精的催化作用,才上演了剛剛那麼一出。
被陸雪梅攙扶出包廂後,她就有些後悔了。
倒不是後悔演了那麼一出,而是後悔演的不夠足,演的太含蓄。
剛才如果她大膽一點,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向南爵風告白,結果會怎樣?
他會不會顧及奶奶以及陸氏的面子?
“滿滿,到底怎麼回事?”陸雪梅把人攙扶到隔壁的包間,吩咐侍應生倒來一杯溫開水。
薑滿覺得胃裡不舒服,趴在陸雪梅的肩膀上:“媽媽,我向南爵風告白了,但是……但是他把我開除……趕出南氏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陸雪梅很驚訝。
“你知道吧,他喜歡嫂嫂,找了嫂嫂十幾年,我以為自己多努力一點,就能走進他的心裡,結果發現不行,真的不行,最後自取其辱了。”
陸雪梅感覺有東西卡在嗓子裡,揉了揉薑滿的後背:“不難過不難過,拒絕了就拒絕了,媽媽再給你物色其他的,北城的貴公子多的是。”
“唔……嗯……”薑滿吧嗒吧嗒點頭:“我就怕他對嫂嫂還沒死心,我聽靜雅說,她在榮府看到過一份協議書……”
“什麼協議書?”陸雪梅抬高了音量。
“結婚協議書。”薑滿抬起頭:“婚期一年,契約婚姻。”
“什麼???”陸雪梅震驚到差點身體一軟,從座椅上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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